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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梁觉星忽然抬头,她隐约听到从楼梯间传来的脚步声,渐低渐远,是有人在向上跑。

突然,几声交叠着的喜出望外的惊呼。

大门打开了。

一阵狂风卷入,暴雨声骤然放大。

站在门口的几人都被淋湿,但没有人在乎。

打开的门洞形成风口,一瞬之间的风太大,“咯嚓”两声脆响,门口壁灯上环在蜡烛外侧的一圈琉璃灯罩全部破碎,烛光骤然晃动,地上错落的影子拉长又缩短,错乱的光影下每个人的脸如同鬼魅,

红褐色的烛光下,梁觉星一一扫视过他们??主人不在其中。

雨下得太大、太急,密密麻麻,在地上击打出白色的泡沫,如同升起烟雾。穿过雨幕,隐约看到外面几个黄色的亮灯,两两一组??是车灯。

接着,有人打着伞穿过大雨走近:“先生?”

待更近些,看清了,雨水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司机大声叫喊:“先生!”

再过几秒,声音从不同的方向靠近、陆续响起,是这几位的司机都来了。

不知这些宾客看到的是什么,梁觉星两人离的远,又隔着一截黑暗门厅,只看到门外一条条纤长影子,打着伞,脑袋落在伞后、尽被遮住,唯有一截躯干露在外头,暴雨中,影影绰绰。

陆困溪想上前去看,梁觉星觉得不对,抬手拉住他。

陆困溪回头,两人对视一眼。

门外雨太大,雇主此刻终于恢复一点矜持,对外面的司机大喊:“快点!过来接我!”

司机却停下来,安静伫立在离门廊隔着一段的地方,两三步距离,说远不远,但足够把人浇湿:“先生,”他说,雨水依旧噼里啪啦,他的声音在水雾中显得飘忽不定,“您要邀请我进去吗?”

剩下的几个司机同样停下,相似的距离,几乎呈一个半圆、围绕门口、将门廊包围住,其余几人也在问,声音重重叠叠、起起伏伏:“您要邀请我进去吗?”

这场景其实有些古怪,或者说……很古怪。

但刚从舞厅里那场血腥地狱中逃离出来的人已经顾不得这些,有人张口想说让他们进来,没来得及说完,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他们逃命似的、非常迫切地、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剩下两人互相一看,也跟着跑进雨中。

“梁觉星,”陆困溪看着那些冲进雨中、很快在雨帘中显得似有若无的背影,“我觉得……不太对劲。”

五个人、五把伞、五个司机,伞身微微倾斜,盖到他们脑袋上,下一秒,梁觉星和陆困溪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脑袋开花。

也许有声音,也许没有,他们只听到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

新鲜绽放的花朵骤然完全打开,花瓣尽数舒展,能看到掩藏在其中不同颜色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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