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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风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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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李芝兰脸上挂不住,“荀将军威名远扬,小女孩子心里仰慕,什么也没说没做,哪有这么大罪过?我说要她嫁,她也不乐意,可见拎得清。”

姬昱缓过来一想也是,这才觉得胸中那口气顺了:“你女儿若是喜欢武将,君侯更合适了。他二人有戏。”

夫妻间自我安慰一番,直到晌午,韩朔随从同刺史府小厮闲聊,说漏了嘴。说女公子一把火,不仅烧了主公的帅帐,还偷走照夜白,绘声绘色。

姬昱一呆,回房讷讷告诉李芝兰,二人一起呆住。

一盘芜青,一盘豕肉炙,一尾煎鱼,一罐葵菜汤。这是临溪和轻鸿两人相当不错的吃食了。

轻鸿见她耷头耷脑,一副吃不下米饭的模样,忽然想到一件事,猛地警觉:“翩翩,你不会……那什么吧?”昨夜她一直在说雪宁阿姊和三古的事,最后哭到睡着,轻鸿也不好多问。

临溪拨拉煎鱼尾巴:“什么?”

“就是??”轻鸿一咬牙,“会不会有孕?”

刺史衙署东侧,一间明亮堂屋内,正在翻阅去岁戍卒衣物簿的商曜突然皱眉,打了个嚏。

“啊?”临溪手中木箸掉了一根,“什么啊。”

“这??”穆轻鸿担心得快要哭出来,“那种事,做过也许就会有身子啊。你不怕吗?”

“可我没有啊。”临溪大为窘迫,含含糊糊解释,“我没有……到那一步。”

轻鸿困惑:“这事还分步骤?”

“分。”临溪在心里道,武堂家的女儿果然比自己更不通人性,认真解释,“反正没有。所以其实,我那不算彻底被欺负了去……是我不能原谅,连一点点欺负也不能,不然早一走了之,正是因为想留下来杀他。结果还是没能得手!这竖子。”

轻鸿看她神色平静,语气坦然,放心不少:“那就好。”

“如果有那人的孩子,”轻鸿咬着一筷子芜青,“你肯定就要搬走去晋阳了。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家不家国不国天不天下,其实她不大懂,也并不那么关心。比起这些,能不能和好朋友一直在一起,才是穆轻鸿更为关切的事情。

“我不会去的。”临溪毫不犹豫否认,“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姑臧。确保新州不叛、吏治恢复后,他就会回晋阳去了,最多留下臣属和新的州牧打理。我躲得久一点,等他走了就是。”

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太过天真。穆轻鸿叹了口气:“他非要把你带走怎么办?”

“不会。他没有道理这么做。”临溪对半分着豕肉炙,口中回道,“我又不是天仙。”

轻鸿本能回:“你是啊。”

临溪又掉一次木箸。

张了张嘴,只能无奈保证:“他最不会缺的就是美人了,我真的不算什么。如若真的要逼我??”

想了一想,握拳道:“只能拼命修习刀剑拳法了。”

她说到做到,即刻行动起来。午后就同轻鸿一道,挑了新的女式长剑,在武堂院落里练习招式。

晚间,两人分头沐浴。

临溪坐在浴桶边缘,手持一面青铜镜,去照锁骨间痕迹。

越照越气,索性扣下镜面。

被咬这里是痛的,她也是才知道。

那时??

她不敢立刻动作,只能忍着让他又啃又咬,其实还是叫他得逞了一点时间。直到以为他真的沉迷其中,才敢伸手去摸剪子。

她不懂具体过程该如何,只是觉得这人也不老道,似乎在颈项锁骨逗留太久了。等他预备亲下来,她忍无可忍。

她还以为他是不想亲她??自然,她绝不允许自己被野兽亲。但很显然,判断失误。

商曜并没有不想,他只是沉默打量她稍顷,就俯下身。

比起那中道崩殂的亲吻,真正让她感觉到力量的??一种炙热、磅礴而依旧不断积蓄,独属于成年男子的力量,其实是另一个位置。

临溪眉眼一凛,立刻并拢双腿。

她明白那是男子要害。若非将剧毒涂在身上,自己怕也要出事,实在得不偿失,她都知道该把鸩毒涂在哪里了!

凉州刺史府两条街开外的一处小院内,一明两暗格局,中间厅堂,两侧卧室,筑有一圈夯土墙壁。

商曜同邬逊立于院落,礼貌开口:“屋舍简陋,还请先生不要嫌弃。”

“这已经很好了。”邬逊捋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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