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2 / 2)
府卫拦住她,“近日不得出府,姑娘见谅。”
云琼倏而看向府卫,眼底闪过愕然,而后,像断裂的冰层渐渐沉没海底,无声无息的了然。
她再一次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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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水阁日渐成为云琼的囚笼,入目皆是过往,像凌迟一片片剜着心口。
她出不去,也连累了淳乐。
同外界斩断联系,她忧心父亲,又惦念母亲,时日变得煎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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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将近。
隔着院墙,偶或传过几声炮仗,还有孩童飞奔而过的嬉闹声。
炮仗炸响时,总能惊得小铃铛炸起浑身毛,连逃带蹿地飞进云琼怀里藏起耳朵。
“胆子还是这般小。”淳乐在院中笑着撸了一把。
映水阁正在为迎春作最后的除扫??院里院外,台前桌下,便是纳凉亭上镂雕的玄凤都经细细擦拭,亮得可以映出人影。
云琼心不在焉地坐在亭中??京?不见她。
他事务繁忙,天蒙亮出府,夜雾浓重时回府。白日里,她寻不到京?的半片衣角。入了夜,她去寻,被侍卫拦在门前。
她托千朝笔墨传书,祈求京?可以消气,拾起笔,僵在空中半晌,只落下去几点墨团。
她不知该写些什么。
无论抱歉、下不为例,还是再不见兰若简……
笔落实处,都分外怪异。她对兰若简别无二心,这样解释反像坐实不轨。
挣扎有半日,云琼画出一只小铃铛,蜷着身子缩在角落,只猫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眸子,静静着望着他。
这是小铃铛刚入府时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打量周遭环境,怯生生地靠近,试探她的喜怒。
而她在试探京?的喜怒,等着,她重见光明的一日……
待到暮色昏沉,千朝前来送信时,京?刚刚撕裂兰?的信。
此人似知道信件定被拦截,在信中写道:昙儿,你若欢欣,我亦欢欣。只是倘他伤你怨你……箭矢不必回头,你只管向前,若简哥哥会在前路迎你。
京?后槽牙紧了紧,心知此人有意激怒,却仍不可控地落进圈套。
就像那夜,他将自己没进灌冰的池水,整整一个时辰,直至急淌进血液中的怒气渐渐稀淡,他才重新披衫,去了映水阁。
可是,仅仅是在云琼床前稍坐,凝着她安静睡颜,京?便几乎抑制不住手中力道。那一刻,他只想,只想将她绑在身下,狠狠地,狠狠地贯穿,听她在耳边颤抖着低泣,攥着她的脚踝压向酥软云团,狠狠地,直到她咬着唇边,泄了通身气力,再无心力念着旁人。最好,最好日日将她锁在卧榻,他才能有片刻心安。
可视线落向她的肩头,青紫斑驳。
京?眸间阴沉一片,掌心缓缓捏紧成拳,筋络暴起。
他不会兰?任何介入的机会。
“二爷……”千朝双手递过信,谨慎地唤了一声。这几日,府中气氛不妙,二爷三步之内威压迫人,压得人抬不起头,喘不过气。
京?抬眼,接过攥在手心,他没有拆开,凝了良久,在等待理智渐渐压倒直冲全身的血液。
“云姑娘递来的。”千朝见信封越捏越皱,隐隐有被团起撕碎的危机,忙补了一句。
京?瞳眸微微瑟缩,忽地松惬下来,“她今日做了什么?”
千朝嘴一秃噜:“云姑娘抱着那只黑猫在书案前坐了一日,饭菜都未用几口。郎君还是去见见姑娘吧……”
京?微怔,眸光落在书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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