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我很早便识得你(2 / 2)
他做出来的混账事,易家人替他收拾烂摊子,更不必还连累了易辞晚被陆府谢绝府外,怎么算他也至少得表个态。
他们二人的事,博满等人并不知晓其中内情,为今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不便详说,言知确只能顺着他的意端起酒杯起身,到彭满身旁敬酒,“辛苦彭大哥替我周全,”他继而将酒杯转向易辞晚,再度躬身,“也辛苦易……”
易辞晚甩开袖子,像没瞧见他一般,绕开言知确往另一处走去。
彭满暗中推了他一把,言知确反应过来忙追着易辞晚的脚步去,她要喝酒,他便提起酒壶添酒,她要吃肉,他便用匕首一片一片细细切好,送到她面前。
无论易辞晚如何忽视他,他都心安理得地受着,不曾辩解分毫。
到了掌柜带人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易辞晚也未抬眼瞧他,或与彭满聊些过往的趣事,或是提起闵家人在城外的状况,她其实算不得有多愤慨,可人与人之间就该是这般相处,话要明说,才能省时省力避免误会,脾气也要直截了当的展现,让对方知晓你的喜怒哀乐。
她今日便是要告诫言知确,做出来的事,不是些许悔恨便能一笔勾销,落下的钉子尚且有抹除不去的痕迹,他今日能思路不周做出不计后果的冲动之举,若是想不透此节,来日也必有后患,她愿意出手相救,也是她自愿为之,可那同样是一场冲动,她赔上了易家,甚至有可能会连累身边这些与她同甘共苦的亲信们,更不能为一时情谊委屈自己。
发髻可烘干,但心里的雨却一滴不落地持续流淌着,甚至时刻告诫着她,绝不能在此事上退步。
态度要摆明,但该解释的却也不能拖延,易辞晚临走前嘱咐庭罗到言知确跟前报信,“我家姑娘有句话让我交代给言郎君。”
她略微靠近了些,冷冷道:“言郎君若是还愿与我家姑娘讲些交情,今夜便老地方相见,若是不愿,往后??便都不必来了,”庭罗有意拖长了尾音,绕开他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
……
夜朗星稀,一场大雨过后,云祥城静谧异常,街道上溢满积水,寻常彻夜喧嚣不止的酒肆也提前闭店歇息。
言知确踏入易家内院时,淅淅沥沥的天难得消停。
易辞晚没在窗内等待,而是在窗外置了藤椅,中间以桌案相隔,距离不远不近。
屋檐隔绝雨水,却隔不断水汽,略微寒凉,烛火在侧,于她侧脸留下柔和的暖意。
言知确默然入座,没急着开口,似乎不忍打破这份平静。
“来的倒是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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