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月下逢君(2 / 2)
周遭亦如往常般静谧,言知确躬身拨开一丛紫葳,忽而耳根一动,敏锐地捕捉到身后一抹????的动静。
“来看望好友呐,言郎君,”正待言知确察觉不对劲时,易辞晚从桂树旁探头,“你的狗兄辞了差事归家去了,你要是想得紧的话,我即刻托人去替你寻来。”
言知确直起身子,突如其来的有些赫然,他将大骨棒背到身后,朝易辞晚微微颔首,“不必了,我与它……交情不深。”
易辞晚啧啧两声,迈步到他面前,抓他胳膊亮出那截大骨棒,“你给它大骨棒,它忙着磨牙便不会打搅你,亏得那狗拿你当知己,在我可怜的桂树下藏了一堆,险些给我刨翻了树,现下你却说同它交情不深,”易辞晚一阵唉声叹气,“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啊。”
究竟说的是狗还是人,二人心知肚明。
言知确默然无语,被她的话堵得开不了口,沉默一阵后,他包紧了大骨棒,搁置在一旁朝易辞晚拱手道:“先前是我怠慢,不该让彭满来替我带话。”
易辞晚背着手绕着他转了一圈,嗯了声道:“言郎君真是好脾气,我拿狗挡你,寻常人三日便失了耐心,你却来了这许多日,刘备听了都要道一声自愧不如。”
“赔礼道歉,总要求得原谅,”他手上还沾了些鲜肉的荤腥气,易辞晚靠近时,言知确不禁挪开几分。
易辞晚忍不住噗嗤一笑,取出一枚帕子砸向他,“送你了,搽干净手。”
帕子砸向言知确鼻尖,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扑面的清香,停留在眼前风吹不散,帕子擦着脖颈滚落,激起一阵涟漪朝着心头波荡,言知确下意识伸手接住帕子,忽而不忍拿它擦手。
“这鲁屠户是杀了多少只猪啊!”易辞晚双手环抱,望向桂树树根,“十几根骨棒,你别是趁他不备,偷偷拿的吧。”
言知确捏紧帕子,没由来的答了声是,“他要是知道我拿来喂狗,应该会把我关在铺子外面。”
“啊??可寨子还在山匪和衙门的手上,鲁屠户没地方养猪,哪里来那么多肉?”
“也许……他也是从别人家偷拿的吧!”
“你可别唬我,偷了人家十几回,人家难道不报官?”
“以前日子不好过的时候,他也想着吃几口牢饭,想必是不怕的。”
微风拂面,吹散心绪,他今日心情颇好,无论易辞晚问什么,他都一一回应。
易辞晚拉着他谈天说地,在屋檐下席地而坐,对着夜空中满目繁星,从闵家人聊到俞棉,从云祥尾街聊到寿州天上阁……
后来易辞晚不知不觉便说起来少时外出行商的过往,每每论起各州风光,言知确总能应答一二。
也不知过了多久,易辞晚收声扭头看向言知确时,他已然靠着墙壁熟睡。
易辞晚的视线停留在他微皱的眉心上,半是欣赏半是忧虑,她朝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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