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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外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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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厌辞并非独自回帐,崔烈和几名御卫跟在他身后。听他如此说,皆放慢脚步,停在帐外。

乐绮眠的笑来不及收回,僵在脸上:“......原来是殿下,请坐?”

傅厌辞没接话,看向崔烈。崔烈反应过来,忙接过话题:“外边下了小雪,殿下要换身外袍,属下派人热了茶,公公若为典礼之事来,不如到我帐中稍坐?”

杜荃察觉两人间的暗涌,表情不虞,甩袖起身:“咱家言尽于此,乐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便随崔烈而去,御卫也随之退往一旁。

帐中只剩二人,乐绮眠打量傅厌辞,见他双眸冷冷,轻咳一声,佯装不知:“殿下要更衣?那我去帐外等候。”

到了门前,傅厌辞没有让开的意思。

乐绮眠揣摩他的脸色,只觉大事不妙,但心中尚存一丝侥幸,解释道:“殿下来晚了一步,没听全杜公公的话,若非有人轻信流言,我无需如此自辩。”

傅厌辞面无表情:“是自辩,还是肺腑之言?”

这个嘛,当然是肺腑之言。

乐绮眠面上无比乖顺,但心道:不开口怪她装聋作哑,开口又嫌刺耳,也不知崔烈为何能在他身旁当差数年,她只是待了一月,都颇感头疼。

她不说话,傅厌辞便知她心中所想。他想听什么,乐绮眠一清二楚,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也没什么可说,他拉开帐帘,意思明确:他要更衣,请自便。

乐绮眠:“……”

一盏茶后,傅厌辞更衣归来,却见她杵在门前,像尊门神。

傅厌辞皱起眉:“你在做什么。”

乐绮眠两手揣在袖中,抬起下巴,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出城一趟不易,总不好空手而归。况且殿下忘了,除了大帐,其他营帐不欢迎梁人?”

说完,她便摸摸鼻子,打了个喷嚏,小巧的鼻尖顿时冻得通红。

傅厌辞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或到崔烈的营帐避寒,可她宁可在帐外吹风,竟也不肯改换说辞。

“哗??”

一件带着余温的外袍落下,搭在乐绮眠两肩,她揣袖的动作一顿,讶然抬头。

消气了?

“去书案等,”傅厌辞转身,没表情地往里间走,“现在。”

这是傅厌辞刚换上的新衣,穿在他身上不显,但乐绮眠手脚被罩在衣下,像错穿了大人衣裳。

??很软。

和傅厌辞冷硬的态度相比,这件外袍凉滑柔软,带着冬日干燥的气息,让乐绮眠愣了下,骤然想起望舒发作时,她被傅厌辞搂在怀中,他身上也带着这种味道。

等傅厌辞返回书案,就见一枚玉佩放在案头,乐绮眠坐姿僵硬,眼神乱飘:“……萧蟠想投效殿下,条件是效忠国相一事,殿下既往不咎。”

傅厌辞没有接下玉佩,盯着她半晌,才说:“萧蟠不足信。”

乐绮眠踢了自己一脚,让乱糟糟的脑子恢复清明,忽略身上外袍:“萧蟠在闻仲达麾下时战功累累,试一试并无坏处。用他拿下闻师俭后,殿下若仍有顾虑,无需御卫动手,还有一个法子。”

傅厌辞说:“还有?”

乐绮眠道:“比如,我为殿下取来他的首级。”

傅厌辞微微挑起眉,未置可否:“这么做对你没好处,你也不是乐于牺牲之人。”

乐绮眠看上去年纪很轻,笑起来也有两分无邪,单看这张脸,无法想到她在说的话。但说来奇怪,对于她鸟尽弓藏的做法,傅厌辞并不意外。

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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