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外袍(2 / 2)
“我在殿下眼中,”乐绮眠目光楚楚,很受伤般,两指一摇一摆“走”到傅厌辞手边,“便是这般冷漠无情、自私自利之辈?”
陆冕说城防司可以成为勤王军的助力,但萧蟠与御卫一旦联手,以梁军现在的兵力,难以应对。因此,借傅厌辞之手除去萧蟠,不失为一个选择。
乐绮眠的手干净纤长,与他相距咫尺,伸手便能碰到,可傅厌辞无动于衷,反应淡淡:“为何这么看,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有一瞬间,她以为傅厌辞看穿了勤王军的谋划,可当她仔细看去,又发现,他在说那句“声名染瑕”。
乐绮眠立刻双手呈上药珠,分外诚恳,“殿下如果还生气,大不了我将药珠交给殿下,再不济,”她圆眸眨动,笑靥如花,“殿下骂我两句,打我两下?”
她将药珠放在案上,一颗不多一颗不少。这个发现让傅厌辞微微侧目,表情松动。
他也很好骗嘛。
乐绮眠春风满面:“殿下既看不惯魏家,将药珠交给殿下,这总......”
她手腕一沉,傅厌辞骤然将她拉往身前。杯盏翻倒,热茶打湿氍毹,翻腾的雾气中,傅厌辞目光如刀:“蝇头小利,便让我为你杀萧蟠,你将我当随意打发的棋子,还是轻浮痴愚的蠢货?”
乐绮眠怔了怔,随即愉悦道:“殿下想错了,若将你当成棋子,我不会给殿下药珠。”
过去,她不知道身中羲和之人的体温与常人不同,只有用过伤药,手臂不再疼痛,废弛的知觉才开始复苏,汇聚成异样的灼热。
傅厌辞说:“为何想杀萧蟠?”
方才她解释过,但傅厌辞显然不信。乐绮眠道:“鹰刑时萧蟠受国相之令,欲置我于死地,杀他合情合理。”
傅厌辞说:“撒谎。”
乐绮眠道:“是不是撒谎,典礼时自见分晓。”
傅厌辞俯下.身,隔着桌案,冷眼相视。乐绮眠发觉这距离危险,正要退后,座椅一歪,被她碰倒??
“……旁人说殿下无情,”仓促间,乐绮眠扯住他的衣袍,可右腕在他掌中,左手又陷入他的衣襟,就是这样,傅厌辞还在靠近,“原来不是假话。”
是谁无情?
傅厌辞的手滑到掌根,不顾她即将跌倒,逼近了,漠然道:“旁人不会在解药中下毒,不视你为攀高结贵的棋子,旁人让你如此满意,何必委屈自己进大帐?”
怎么这都能扯上魏安澜!
乐绮眠不知道,傅厌辞已看出她杀萧蟠另有目的,或为逃脱,或为搅乱征南军,总之,并非为他。
傅厌辞说:“你杀萧蟠,是??”
乐绮眠忽然揪紧他的前襟,咬住了他。
“哗啦!”
混乱中,军报、纸笔散落在地,傅厌辞早知道她不会乖乖坦白,可乐绮眠竟撑住他的胸膛,咬破了他的锁骨。
“不让我用药珠,也不许我靠近萧蟠,想事事都遂心意,也很简单,”乐绮眠唇角染血,露出个挑衅的笑,“殿下用自己来换好了。”
说完,她抹掉唇边鲜血,一点不在乎这是能解毒的药。傅厌辞却僵在原地,呼吸也沉了下去。
用自己来换好了。
等他意识到时,视线已不受控地停留在她唇间,如同被这句话攫住心神,忘了她是如何欺骗自己,又如何言行不一。
“殿下的血和外袍一样,”乐绮眠没看他,猫一样,低头嗅了嗅指尖鲜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都没有药珠苦涩。”
魏安澜的药珠沾染了沉香,乐绮眠不喜欢这个味道,那让她想起在妙应寺度过的日夜,观音殿内化不开的梵香。
她低头嗅闻,没发觉两人已过分接近,直到后颈被抬高,才发现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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