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太阳的孩子(1 / 2)
胡后宣的加入,使得余切的创作如虎添翼。
两人在书中构建了一个完整的末世世界,这里面的经济系统、政治结构架构,余切都写起来得心应手,唯独有关于文字方面,他并不了解。
胡后宣展示出了他的积累,到1986年,挖出来的甲骨文已经破译出来了上千个常用字。胡后宣参与了这些工作。
上千个字足以构成常用交流。
于是,整部里面,人类使用的文字都是这种象形字。余切特地提到,这种字的灵感来源于中国古文字甲骨文。
有些特别简单好记的,余切会要求出版社按照“甲骨文”来印刷,他本能的觉得,这会吸引到西方读者,就像是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提到的那些巫术。
作家中这么干的不是一个人。
英国作家托尔金为了写,发明了“精灵语”,并且把这门当时只有他懂得的语言,写在自己许多部的里面,还附上了翻译对照。
由于他中的世界不止有精灵,托尔金甚至还搞出了矮人族、灰精灵等使用的语言,他还根据地区的不同搞了精灵族的方言……这都是有章法的,在他的故事里面可以自圆其说。
这些东西使得托尔金的扑街了吗?
并没有。
他写的那部是《指环王》。
多年以后,这些一时兴起创作的“精灵语”并未消失,而是变相的存在多个魔幻世界的衍生作品。譬如一些游戏中采纳的语言,就是参考了托尔金的“精灵语”。
托尔金是个语言学家,余切虽然不会自创语言,却有他的惊世智慧2.0版本——胡后宣。
胡后宣告诉余切:“其实上古文字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这是因为一开始,文字往往都是象形字,拿太阳举例子,那是个燃烧着的巨大圆球,远古的人用字来表示‘太阳’时,要么是圆形,要么是圆形里面杵了一点代表太阳黑子,或者是在圆圈外画出许多条线,代表太阳放射出来的光芒……”
“没有谁画成方形的吧?”余切说。
“当然了!”胡后宣笑道。“难道五千年前,太阳是方形的吗?它已经几十亿年都是大圆球了!”
为啥余切和胡后宣会谈到太阳?
因为余切发现一个尴尬的事情:甲骨文当中,目前没有发现“核”这个字。
我特么写的是个核废土啊,没有“核”怎么行?
甲骨文那会儿没有,秦代的时候就有了。胡后宣写了一个篆字,看上去像是“咳嗽”的“咳”和“木”的结合,再往前的字是一个大圆圈中间杵了一点,看上去像是女人的胸脯,余切觉得这些要么不好记,要么不好看。
“‘核’必须得用中国古汉字,否则我们搞这些有什么意义?而且要好看,要好记。”余切说。
胡后宣冥思苦想,忽然道:“甲骨文当中没有,三星堆当中是有的,你要不要用?而且你是川省人。三星堆就是在你们家的附近。”
余切震惊了:“古蜀竟然在三四千年前,发现了‘核’?他们难道见过外星人吗?”
八十年代,中国是有外星人热的,中国人还有气功热。之前余切在天坛还遇见过一帮人戴着锅盖接受“宇宙波”——他说出这个话并不稀奇。
胡后宣大笑道:“不是,我是说,他们发现太阳,很崇拜太阳。而太阳就是我们人类可见的最大的核。”
想不到胡后宣竟然还懂理工科知识?
真不愧是我的惊世智慧啊!
八十年代经济好转后,国内开始进行大规模考古工作,产生大量考古发现。今年的3月份,川省大学和当地政府对三星堆遗址进行大规模的考古发掘。一些后世众所周知的国宝级文物就此发现,青铜大立人像、青铜神树、青铜面具等国宝在这一时期面世。
考古学家注意到,古蜀人有明显的太阳崇拜,他们用原始年代宝贵的生产力,打造了大量歌颂“太阳”的器具。
并且,创作出代表太阳的祭祀礼器。
胡后宣虽然是搞甲骨文的,但他对古中国的文字都有涉猎。
他随手画出两个不同的“太阳”图案,一个是几条圆弧线条缠成的圆盘,另一个是五条线组成的圆盘,看上去很像是方向盘。
“你要用哪个,现在这些不是太阳,你把它当做核弹吧。毕竟太阳就是最大的核弹。”
余切选择了“方向盘”,一个是恶搞作祟,另一个是这个图案够简单,越简单的越能够流行。
到这一步,事情越来越开始像“印第安人曾是古中国后裔”了,因为印第安人的一个显著特性就是对太阳的崇拜。
印第安人的另一个特性是“狩猎崇拜”,因此他们尊重那些体格健壮,敢于和猛兽搏斗的勇士。他们用羽毛插在勇士的头上作为装饰品,本质上也是因为“鹰是一种没有天敌的顶级捕食者”……
写这部的时候,甚至余切自己都有点恍然了:难道真有过关系吗?
我?印第安?
一星期后,修缮完成,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印第安点子王莫马迪。
这是一篇十多万字的。在美国属于短篇,而且刚好可以排版到一本书中来。
莫马迪看后大喜,双手合十:“你是个天才,你是太阳神的孩子。”
这部相当的缝合,然而缝合的恰到好处,处处都能有历史来源。故事讲述一个华裔混血儿李,于波士顿地铁偶然来到地表,并开启自己拯救人类种族的剧情。
波士顿是美国最早开设地铁的城市,1892年就已建设,随后连接到到鼎鼎大名的纽约地铁。故事发生在这里,可以给全美读者一个熟悉的文化背景。
余切想过写一个发生在中国的本土故事,但一则读者无法接受,二则容易引火烧身。
这种有点过于城市化了。
莫马迪对余切说:“谢谢,谢谢你。”
这话他是用中文来说的,说的很晦涩,但余切没有发笑。
“老莫,你都会讲中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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