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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与温居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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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买上几架插屏,将一半桌子隔开才好,吃饭时总不至于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梁照儿计划着。

关大娘适时地给她泼上一瓢冷水,“先买些简单的物件摆着,等月有结余时折腾旁的。”

一场秋雨淋漓不尽地下了好几天,才等到个天晴的好日子,梁照儿便去了牙行跟黄爷签租契。

“黄爷,我还有一事得弄清楚。”梁照儿本欲离开牙行又转头回来道。

黄爷站在柜台里面扒拉着算盘,挑眉问道:“娘子不妨直言。”

梁照儿又问,“签了这租契,租金可会无故上调?”

黄爷摆了摆手,淡然道:“自然不会,既是白纸黑字同娘子立下契约,就没出尔反尔的道理。”

梁照儿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多谢黄爷。”

她将租契和钥匙放好,便回了明教巷收拾东西,来的时候孤零零的一个小包袱,走时却多了许多东西。

玉梳正替梁照儿收拾着关大娘给她新做的一身秋装,忽而坐在床边感慨道:“你说,我才见你的时候,黑黑瘦瘦的一个小人儿,连衣服都撑不起来,满脸的倔劲……如今都要出去自立门户了。”

“好玉梳,怎么忽然说起这个,可是舍不得我走?”梁照儿揽住玉梳的肩膀,从背后将她匡进自己怀里,柔柔道。

玉梳转过身,用纤长的食指戳了戳梁照儿的脑门,“从前这般叫也就算了,如今还不叫阿姊。”

梁照儿笑着起身坐到桌边,拿起一块云片糕塞进嘴里,笑晏晏地望向玉梳,“也不知张虎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竟有幸娶了你这位人美心善的娘子。”

“如今还不是呢。”玉梳啐了她一口,红着脸说道。

梁照儿敛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问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玉梳扳着指头数了数,又说:“新年之前吧,等到了年关事多繁忙,也抽不出什么空,若再拖下去就只能等到年后了。”

梁照儿望着玉梳耳边垂下来的发丝,怔怔道:“到时我亲手做一大桌子菜,让你做扬州城里席面最出彩的新娘子。”

玉梳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冲她宠溺一笑,“那我可就等着了。”

帮梁照儿搬家那日,张虎带着他兄弟张龙也来了。张龙是个有些木讷的黑皮汉子,不如张虎能言善道,只是默默站在一旁守着。

“阿兄,别脸红了,快来帮忙抬东西。”张虎冲着张龙嚷道。

闻言,其余三人一齐望向张龙。

脸红了吗?一点没看出来。

梁照儿和玉梳对视一眼,憋不住笑出声来。

关大娘拿这两个促狭的丫头也没法,只上前帮着张龙收拾,免得他觉得尴尬。

贺家的听见动静,抓了一把瓜子就从里头出来,倚着门框笑道:“哟,你们家这是要出远门,连吃饭的家伙什儿都带上了!”

关大娘笑着接过贺家的手中的瓜子,指着梁照儿说:“哪能啊,是帮我这侄女搬家。”

贺家的瞧着郑家一家子亲亲热热的,不免有些眼酸。她向来好强,事事都想压人一头,转口炫耀道:“照儿还是有钱哩,不跟着姑姑住,还有闲钱赁屋子。也是我们家喜郎去念书了,不然也叫他来帮帮忙!”

这意思是她家喜郎往后是走读书科举的路子,和你们这家子都凑不出一个读书人的泥腿子可不同啦。

玉梳本有些生气,听见张虎说的话也备不住笑了。

张虎说:“贺家婶子,我们搬大锅大铲的,叫个瘦鸡仔来也不顶事哩,等下大锅倒了被扣在里头了,还得好一通折腾弄他出来呀。”

梁照儿转身从屋子里拿出一小包准备好的糕点塞进贺家的手里,欲堵她的嘴,“婶子莫怪,原应见面的时候就送点什么到你家去。”

贺家的接过糕点,心中不悦散了半分,又对着玉梳说:“要我说还是照儿会做人,玉梳以后成亲了,也得学着料理这些人情往来,若做的不好婆家可要怪你娘没教好。”

玉梳懒得搭理她,帮着将东西装好车,又用一指粗的麻绳仔细捆了好几圈。

众人欲走时贺家的又道:“照儿常回来玩。”

梁照儿冲她点了点头,便跟车出了明教巷。

驴车位置小,坐不下这许多人。张虎坐在前头赶车,张龙只得跟在一边走路。

梁照儿瞧着张龙额上的汗珠都顺着脖子流到胸前,衣裳深一块、浅一块的,连忙说:“张大哥,你上来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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