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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车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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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从不在谢玉面前提起令仪,可今日令仪说谢玉待她如亲妹,想来当真如此,??若是谢玉当真对令仪有意,依着老首辅在父皇和朝廷的地位,自然会求娶,怎会轮到她嫁过来?

虽如是想,她却仍提心观察谢玉的反应。

谢玉微微一怔,十六公主的心便沉了下去,接着便听谢玉恍然道:“公事繁忙,竟忘了今日是永嘉公主离京的日子。之前在东宫,我也算她半个师父,原该过去送一送。”

见他如此反应,十六公主一颗心落回怀中,无形枷锁尽去,自婚后从未有过的安定,期盼地问道:“我心中亦十分舍不得十七妹妹,可否祖父请奏父皇,让十七每年回来京中小住两月?”

公主总是天真,谢玉敛眸笑道:“你也知道,祖父冷面无私,从不以权谋个人之事,我若去说必定换来一顿呵斥。不过他向来偏疼你,你去求他或许有用。”

虽然心中难过,令仪昨晚一夜未眠,今朝又哭了一场,还是很快睡了过去。

身体太过疲累,这一觉竟睡得极为香甜,醒来时还在凤辇内。

珍珠见她醒来,忙奉上点心茶水,“公主请用。”

令仪这时方觉饥肠辘辘,吃了两个点心,用茶时发觉已有些凉,公主何时喝过凉茶?她只眉头一皱,珍珠便跪于侧,“公主饶命,不是奴婢疏忽,只是车队许久未停......”

令仪打断她,“车队许久未停?”

珍珠答:“回禀公主,车队只午时一刻时,在驿站停过一次,之后再未停歇。”

令仪掀起车窗挂帘,只见外面已繁星点点,她第一次离京,从未在外赶路,此时看着外面繁星,和经过的昏暗树影,只觉新鲜。

她回首对珍珠道:“即是赶路,万事不必那般讲究,你也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原也不是多么苛责的主子。”

她性子软,从不打骂宫人。经过这么些日子相处,其余三个贴身宫女已能偶尔与她打趣几句了,只有珍珠胆小,在她面前还噤若寒蝉。

“奴婢谢公主殿下。”珍珠还是毕恭毕敬。

又赶了半个时辰的路,方才赶到落脚的驿站。

驿站最好的房间亦颇狭窄逼仄,布置陈旧,令仪上去二楼房间,坐在宫人铺好的床上,稍一动床便吱呀一声响。她第一时间便想,今夜驸马过来,无论他怎么痴缠,也不如了他的愿,且不说这床的动静,只他那把力气怕不得把床弄塌。

好在晚上秦烈与侍卫住在一楼,并未上来,令仪便想他总算还知道正事要紧,顿感欣慰。

如是走了几日,白日一味赶路,夜间宿在驿站。

外面的风景令仪已经看得厌倦,公主凤辇宽阔舒适,虽仍难免颠簸,倒不至于难以忍受。

令仪身量小,躺在上面睡觉或是看话本,旁边还能留两人伺候。

她只刻意少喝水进食,免得中途因她叫停,几百人立时便知道她去做那等事,还得齐刷刷等着,又是在官道野外,那情形只是想想晚上都要做噩梦!

外出的喜悦心情全然消逝,如今令仪只盼着,能早日返回冀州,免去这种种不便。

想来不少人与她想的一样,第六日夜间,她刚用过晚膳,侍卫长仇闵便过来请示。

此处距冀州路途甚远,公主几十车的嫁妆不仅沉重,里面不乏名贵瓷器,行路愈发小心,每日行程不到百里。驸马提议那些嫁妆与暂时用不到的行李着人慢慢运送,他们一行人轻装简行先一步返回冀州。

令仪心中一百个不情愿,公主进城,多少百姓看着,没有十里红妆的嫁妆,只她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到冀州,该多丢脸?总不能见谁跟谁解释嫁妆还未到不是?

可一问仇闵,若带着嫁妆,路上起码要花费多一倍的时间,便“深明大义”地应了下来。

说是轻装简行,可公主衣食丝毫不可马虎,赵嬷嬷挑挑拣拣,最后剩下八架马车的东西,还有四架马车坐人。

赵嬷嬷自己一架,四个贴身丫鬟一架,还有十几个粗使下人轮流着共坐两架。

仇闵领着单子出门去,令仪净口后刚散了头发,未听通传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赵嬷嬷斥喝:“何人大胆!竟敢擅闯公主房间?!”

来人却是这几日未见过面的秦烈,他本就身形高大气势逼人,如今着一身轻甲,只未着头盔,那股血战沙场的锋锐之气愈发浓重。只淡淡瞥过来,赵嬷嬷便心下一突,不由低下头去。

“出去。”

秦烈简短一声令下,赵嬷嬷等人便鱼贯而出,只留下两人在房内。

明明是公主的陪嫁宫人,却对驸马言听计从,就如新婚夜后,所有太监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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