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礼成(2 / 2)
纵然是公主,成亲第二日也要拜见公婆,否则便是不尊长辈。
赵嬷嬷道:“定北王与王妃并未回京,只世子妃与驸马一起回来,嫂嫂算不得长辈,区区一个异姓王世子妃,该她来拜见公主。”
话音刚落,门外有宫人来禀,“公主,驸马带着世子妃与其弟,正往这边来。”
令仪忙搁下银筷,由宫人伺候着漱口,整理完仪容端坐于正堂上。
秦烈大踏步走进来,他今日着一身玄色劲装,面容俊美,神色冷峻,依旧气势逼人。
经过昨夜,令仪一见到他便忍不住脸颊泛红,忙快速移开目光,看向他身后。
他身后跟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着一身诰命服制,还有一位同样身着劲装的青年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浓眉大眼,十分英武。
两人这时候过来,令仪疑心他们知道自己这么晚才安置好,是因着昨晚做那孟浪之事,心中十分不自在。
不想那两人见到她后,更为失礼,目光落在她脸上竟似呆住一般。
秦烈轻咳一声,两人才回过神来。
妇人行礼:“臣妇定北王世子妃甄氏见过公主。”
男子拱手:“秦洪见过公主。”
秦烈在一旁道:“这是二嫂,这是二叔家的四弟。”
令仪示意宫人将备好的东西赏给她们,道:“二嫂,五弟,快免礼。都是一家人,不必这般拘礼。”
甄氏却不肯起:“皇上将崇州通州并入冀州,诸事皆需从头梳理,各位长辈与世子公务繁忙难以脱身;因祖母身体不适,王妃留在王府照料,是以只我们二人陪三弟回京。事出有因,非不敬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令仪道:“我久居宫中,并不十分通晓这些人情世故,却也知晓定北王为大庆镇守边关,劳苦功高,我不过一晚辈,该当我去拜见,何来怪罪之说。”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实则这些套话都是赵嬷嬷教的,令仪长袖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数着,生怕自己说错。
偏偏感觉秦烈看了过来,立时耳根红透,只僵直坐着,绷紧小脸,拼命撑起公主的派头。
殊不知她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别人看着不觉庄重端肃,如同看小孩唱戏,只觉有趣。
秦烈收回目光,对甄氏道:“天恩浩荡,公主宽和,自然明白咱们情有可原,二嫂还是快起来吧。”
甄氏这才起身,三人落座,又寒暄几句后,方才告退。
令仪立时塌下身子,软绵绵的东倒西歪。
赵嬷嬷本想训斥她几句,想起尽早沐浴时公主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话到嘴边又作罢。
这边秦烈三人出了小院后,秦烈留下秦洪,吩咐道:“避着些人,弄几副无色无味的避子药来。”
秦洪惊愕地“啊”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问:“你与她圆房了?”
秦烈淡声:“她昨晚给我下药。”
他会圆房自然不是因为那药性,只是既然公主敢下药,他若不接招,之前的所有做戏都将难以取信于人。
秦洪更加惊讶:“下药?!那个小公主?!”
适才看起来那般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这般生猛?!
他很想说一句,为了秦家,三哥你委屈了。
可是想到那小公主的脸,这话着实说不出口,甚至还有些该死的羡慕。
他心中纠结,面容扭曲,最后憋出一句:“三哥保重。”
秦烈:“?”
秦洪又问:“要几副?”
秦烈道:“到离京便可,照这情形,最多十几日。”
那便是十几副,秦洪眼前晃过小公主那张俏脸,还是越想越不放心:“你千万当心,若是她怀上你的孩子,只怕祖母要打死你!还有大嫂......”
“放心。”秦烈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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