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荒年(1 / 2)
天未暗,每一面窗却都被帷幔紧紧封住,边角用砚台仔细压牢,透不进一丝一缕的光。
蓄谋已久的黑暗将灼热呼吸放大到极致,连带闷热的天气一齐笼来,衬的那无甚温度的唇竟像中暑之人久违的甘霖,惑人失神。
钟锦微微仰起头。
??感受到她不甚明显的回应,那厮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退开了。
实在是看似凶猛,实则浅尝即止的一个吻。
呼吸扯开距离的一瞬,钟锦心头空了一下,继而被一日应酬消磨殆尽的理智就回笼,偏头摸了下唇上的破口。
清喉:“看来王爷已经大好,微臣可以撂挑子不唱。”
他喘息。
双臂仍箍着她,只是留出了挣动的缝隙。
钟锦默然,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接二连三的调戏弄昏头,便就着这余地推开人去扯帘子:“陛下把监军给了钟飞令,械师并上兵权,肃州这块肥肉完完整整到了太子手里。”……听着深重喘息,说不下去了。
外头的落日被桐油纸模糊了颜色,不刺眼,反倒暧昧不清。她尚未理清现在算什么,就感觉莫上麟又黏了上来。
不过分,但是大半个身子都压下来的黏。
下巴垫在她肩头:“六小姐埋绊子了。”
这声音懒,磨得钟锦难受,她后知后觉感受到燥,身前窗棂就被拨开。
“但是还不够。”莫上麟殷勤得过头,钟锦怀疑他还在烧,却突然听到轻笑,“本王以为,你还会等一等,再对令尊动手。”
风吹上来凉快,可背上热极,钟锦被夹在这凉与灼之间觉察到危险,声音终于沉下去:“闹够了么呃!”
人被翻过,唇再次压下。
收回挣动的余地,好像刚才那点君子都是爆发前最后的忍耐,因为钟锦没有逃,莫上麟便再也不压抑。她的腰被抵在窗台,明明是后弯到极限的动作,却硬生生被莫上麟支撑住背,护住伤臂。
看到微颤双眼,酸痛的,湮灭理智的魅惑。
这个季节早就没有花,满头绿叶却随动作震荡,钟锦感觉到有一片落到锁骨,又被莫上麟吻去。
她唇缝紧咬,被挑动的情欲煎熬在悬崖边缘,直到那手指挑到面具和皮肤之间,凉得人要躲。
双腕立刻被钳住,带茧的拇指擦过上面的帕子??一边下面遮着旧疤痕,另一边是新的血痂。
莫上麟停了动作,明明欲色已烧过眼角烧透唇,声音还涩着忍耐,好像受委屈的真是他一般:“刚才是宣王和靳大人,现在是莫上麟和钟锦。”一字一字,和指尖的摩挲一起,慢而疯地磨过她唇。“张开,放我进来,可以么?”
脑子轰的一声。
“啊呀!”
墙头摔下一人,神色从惊异到死到临头,在两人震愣中脑子比小屁孩还糊:“主子我我、我是亥令推属下小的才下来的我……”
“回来。”声音哑而急。
钟锦仓促推开莫上麟,始终克制极好得面色终于攀上红,在宣王不耐到看新鲜的眼神中快步走出,抬头就是墙上无辜两双眼。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