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荒年(2 / 2)
亥令:“小的备饭嘿嘿你们继续、继续。”
简梨抱猫,端坐如和尚:“要和戚子夜说么?”
屋里那位笑出声。钟锦指节在关节上捻了一下,闭眼:“……滚蛋,闭嘴吧。”
天绯色消散。
探子三两句送完东西,跑得比檐上麻雀都快。寝室里安静了许久,久到亥令来喊人,才将指尖摩挲的那枚生辰锁收进袖,去前堂。
饭已摆好了。
“钟飞令的事情,本王会安排人完成后面半局。”收了方才荒唐,饭桌上实在有些安静,但莫上麟似乎没感觉到,“钟府随时可入六小姐囊中。”
她胃口一般,闻言抬眼:“王爷手长,漠北能供王爷驱使的又是谁呢。”
暑热,但座中两人都最擅长冷场,钟锦仍自顾自吃,果见莫上麟筷尖微顿。
然而紧接着动作顺下去,竟然没避:“这个不行。”
钟锦唔了一声。看来他们只是两个久走吊桥的人儿撞出火,这点情义连宣王自个儿都不觉重,自然是醒神后各干各的。
她没在意,甚至心里难言的自在了一些,却听他补:“他不算本王的人,帮忙只是情分,日后……本王会和他说清楚,行么?”
咀嚼的动作停了,然后缓缓地继续,钟锦连带这句话一起翻来覆去地嚼了好几遍,终于抬头。
“王爷想换什么,我的血?”
那厮笑了,极难得笑意里带上真,似有些无奈:“六小姐真是……会把人的真心往地上踩。”
吃过饭,钟锦照例要回自己那屋,不多时便瞟见那袭银竹纹扫过门槛,进来的堂而皇之。
在她身后倾下腰:“宫殿图纸……四殿下的?”
案几边的笔没停,钟锦不明白他怎的闯人房间如此自然,淡淡:“要做局,四殿下回京是个好时机,不是么?”
身后人就笑了一声,手里放下一碗燕窝红枣酪,找地方坐了看线报。
“六小姐竟已有自己的消息门路。”
钟锦挑起眼,见他倚在床边,唇上分明还有未舔尽的血迹,不由得揉了一下腕:“是啊,特意知会王爷一声,就怕哪天彼此挡了道,还是要见血。”
那边没说话了,对着手上薄薄两张纸出神,她便看回册子继续删划,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离雨过才一二天,天儿却闷得很快,钟锦有一口没一口喝掉酪,才发现里头大概放了什么发物,催得人更加浑身难受。这厮也没多说,懒散瞧着她去沐浴更衣,待到她回来时人还在原地坐,衣服却换了一身,头发还是湿的。
水珠子顺背滑到榻沿,弄潮了一小块被褥和前胸月牙白的料子,手里两张纸不知看出了什么花。
真是……钟锦抬腿便朝莫上麟的寝室走,然后干脆利落锁了门,谁都别扰。
雨竟然又开始下起来。
一连好几天老天爷吐口水都没有停下的意思,连皓京城低洼处都开始积水,常年没人处理的沟渠反出污水秽物,首先遭殃的就是钟锦那间西杏坊的屋子。
戚子夜立刻听钟锦所言打了一批两面垂直的隔板,安置好的当夜河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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