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状元抵京(1 / 2)
子夜刚过,万籁俱寂。
月色被浓云遮蔽,只余檐角几盏昏黄的灯,晃啊晃。
入睡不久,隔间传来了夏姐儿细细的哭闹声,温棠从睡梦中醒过来,身侧衾枕已空,昏昧的光线里,秦恭早已坐起,披着一件松垮的素绸寝衣,然后沉声向外问怎么回事。
温棠撑着酸软的身子,自锦被里支起,青丝如瀑散落肩头,微敞的领口隐约可见雪肤上红痕,
她赤足踩在微凉的脚踏上,匆忙系着散乱的衣带,对外面说,“将姐儿抱进来。”
夏姐儿这是念娘了,念叨的睡不着。
之前秦恭公务繁重的时候,常宿衙署,夜不归宿,她便带着夏姐儿一块儿歇息,现在秦恭回来了,夏姐儿自然得抱去跟乳娘安置。
门扉轻启,灯笼光晕透了进来,
婆子很快就抱着哭成泪人儿的夏姐儿进来,刚还哭的厉害的孩子,一触及娘亲温软馨香的怀抱,只剩委屈的抽噎,小家伙抬起湿漉漉,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温棠,小嘴一瘪,眼见金豆子又要滚落。
温棠了然,搂紧软糯的小身子,温言哄慰。
秦恭却走过来,“怎么了?”
“哭成这样?下人们如何伺候的?”
“既没伺候好,便打发了出去,换得力的人来。”
秦恭平日不言不语,光是站在那儿,那份久居上位的威仪便足以令人生畏,更何况现在他语气沉沉,又因方才激烈情事余韵未消,嗓音哑的厉害,婆子吓得大气不敢出,缩着肩膀。
温棠温言替下人解围,让她先下去,然后扭过头对秦恭解释,“爷,不关她事,是夏姐儿饿了。”
饿了的夏姐儿小鼻子急促地拱动着,眼看着就蹭开了娘亲松散的衣襟,小脑袋哧溜就钻了进去。
他还站在边上,温棠还没有对着他拉开自己衣襟的习惯,下意识侧过身,背对着秦恭,确定看不见,才手轻拍着女儿的背,安静的内室里就只剩下了小孩儿急切而满足的喝奶声。
秦恭沉默地坐在榻沿,温棠喂过孩子,唤乳母进来抱走,她才绯红着脸颊转过身来。
她手拢衣襟,“爷,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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