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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状元抵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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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让乳母去带。”他嗓音很哑。

温棠知晓扰了他休息,也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然后爬到榻里侧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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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八月,京城如蒸笼,蝉鸣聒噪,日头毒辣,秦恭的公务愈发繁重,连着几夜都是踏着子时的梆子声才回府。

恰逢新任大理寺少卿抵京,

秦恭似与对方交好,为显郑重周全,秦恭设下盛宴为其接风洗尘,遍邀同僚勋贵。

那夜他回来极晚,而且身上酒气浓厚,等他回来,温棠费力脱下那身浸透酒气的官袍,内里雪白中衣也沾染了酒渍,她刚想唤人备水,旋即被他醉意沉沉地压在身下,他身量极高,骨架又沉,醉的厉害的模样,全身重量压下来,压得温棠险些背过气,她挣扎着从他身下翻出,难受地拍了拍胸口。

秦恭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海量,罕有醉时。往年多少酒都灌不倒他,这次倒是来了个能人,把他也给喝倒了。

秦恭手中经办的那桩前朝皇子遗案,进展停滞,症结在于前朝倾覆时,一把焚宫大火将殿中物事烧得片纸不留,这唯一逃亡的皇子所有画像尽毁,无人知其相貌,查证如大海捞针,先前虽有人声称见过,却也只瞧见个模糊背影,只道那身影并不文弱,观其体态步履,倒似是个习武之人。

秦恭在外夙夜匪懈,府里同样忙得如同沸水,温棠则在府中帮着婆母一同主持中馈,盘查府库,采买添置,应酬往来,桩桩件件,加之秦恭生辰在即,各府道贺的礼单如同流水般涌入府门,名帖礼单堆满了偏厅的桌案。上至管事,下至洒扫仆役,人人皆是脚不沾地。

幸得一场夜雨骤至,驱散了连日盘踞不去的闷热,空气里沁着一丝难得的清凉。

檐角雨滴断续,窗外鸟鸣清脆。

温棠早早起身,略作梳洗,绾了个简单的髻,在偏厅里核对礼单。

“大奶奶,这是御史台云大人府上呈来的贺礼单子。”

周婆子在一旁捧着账册。

“这是,伯府送来的贺礼。”

伯府也就是温棠那个伯爷父亲送过来的。

周婆子有些不想往上面记,尤其看到礼单后头还跟着缀上的另一个名字时。

周婆子指指点点,“她那夫婿也赶着来送礼,怎就管不住自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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