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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华山畿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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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懒懒散散立着,也掩不住满身的恣意与锐气。

于廊下没个正形地站稳,谢行尘随手将那贯铜钱扔进了腰间的一个布袋里。

那布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脏脏旧旧的,颜色早已褪的看不出来,也不知是节俭还是怎得,到现在也未曾丢掉。

寻常人身上挂个破布袋许会惹眼,不过,那布袋在他这身上恐怕是最不起眼的东西了??他这腰间的零碎着实不少,除去旧布袋,还有一柄匕首别在后腰,左侧还挂了只灰扑扑的铜铃铛。

大有种捡了一身破烂的感觉。

尤其是那铃铛,不论是躺在梁上,还是方才跃至地面,那铃铛都哑巴般一声未响,大约是坏了。

“嘶……”

收好了钱串子,谢行尘拧了下眉毛,轻轻抽了口气,什么事还没干,先抽风般甩起只手来。

没办法,枕的有些久,麻了。

抬眼于四下扫量一圈,他一面揉着发麻的胳膊,一面缓步踱到了楼外去。

说此地是那算命先生找来的“风水宝地”可实不冤枉??这小楼向西南,位于林间,藏风得水,所立之处,土细而坚,润而不泽。[2]

这哪里是什么喜庆之所……

分明是阴宅墓地的风水之象。

当真是一点阳间活人气都不带沾的。

也不知那县太爷到底抽了哪根筋,竟能被算命的给诓到这么个鬼地方来。

搁这儿成亲,也不怕折寿。

颇为无言的想着,谢行尘不紧不慢的行至楼前,任由思绪胡乱奔涌。思及折寿,他忽地露出个笑来,掀起眼帘,向县太爷离去之处?了一眼。

不为别的,这县太爷八成活不久了。

这可不是信口胡说,方才他于梁上时,便瞧见这县太爷印堂晦暗,面生黑气,简而言之,是满脸的死人相。

瞧见自己的东家命不久矣,某位脑子有病的仁兄非但不急,还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大有副幸灾乐祸的样。

他似是寻到什么有趣之事般,乐呵呵地向小楼东方踱去。

此地也不知是叫县太爷差人清理过还是怎的,小楼周遭无一棵树木生长,灌草也少得可怜,出了楼便再无阴凉之处。

正午的日头直直烤着,偶有掠过的风也携着热气,谢行尘方才眯了多时,此刻刚行了段距离,又被晒的有些发昏了。

手搭凉棚,勉强遮了下眼,他慢悠悠踱了半晌,总算走到了丛杂草旁。

这林子平日里鲜有人迹,离小楼远一点的地方,各种草灌林木皆发疯般地长,叫不出名的草叶子已窜起半人高,杂密地盖了一地,长林丰草,甚是幽僻。

谢行尘“千里迢迢”溜这出来,却不是为了躲当空的日头。而是自刚到此地他便发现,这丛泛着油光的草叶后,隐隐透出些白影来。

只可惜自他到来之时,小楼前便已有了人,不想打草惊蛇引人注目,他干脆当没看见,直接找了个地方一躺,权当小憩。

现下终于得了空,抬手拨开那半人高的杂草,瞧清杂草后面那物后,谢行尘却攸地蹙起眉头??

一个狰狞的石像蓦然撞进眼底。

只见那石像之身蜿蜒似蛇而壮若虎,头顶双角,背负双翼,怒目圆睁,尽显狰狞之态。

就这么一动不动立着,也唬人的很。

这石像也足有半人高,被杂草堪堪遮住,也不知藏匿了多久,现下终于得见天日。

就算谢行尘这种外行人见了,也瞧得出石像雕工极佳,不知于此地陈了多久,有诸多磨损之处,还攀了些青绿的苔痕,其身覆盖的细鳞却仍旧隐隐可见。

只是不知为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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