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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骨血为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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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南彻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南音门前,敲门道:“大姐,你在吗?”他也不是不气了,只是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生气也没用,倒不如先玩乐罢了。

屋内半晌没有回应,他便直接打开门探头进去:“大姐,你要是不在,我自己进来拿了。”

说罢便走进屋里,嘴里嘀咕:“镜子,哪里有镜子?”

七拐八拐走到屋里,只看见梳妆台上有面白陶瓷镶的立式化妆镜,便在前头的桌子柜子上寻起来。

翻了半天没见望远镜的踪影,南彻就想着拉开几个大抽屉看看。谁知刚开第一个,就听见啪嗒一声。他还以为是抽屉下面的木轨断了,低头去看,却见一张叠成方块的信纸落在地上。

好奇心促使南彻飞快的将其捡起揣入袖中,张望四下无人,才拿出来看。

致大姐姐:

入夜牌桌之上,沈先生风度翩然,言谈不俗。二小姐虽寡言,但目光流转,并非全然无意。妾斗胆揣测,二人或有未言之意,若大姐撮合,或成良缘。

妾原是无门之人,蒙大姐提携,得以入府。大姐慧眼识人,以妾之微薄换得陆府权柄,扶大弟入仕,纵小弟无忧。今谋最后一子,愿妾竭力以成全。

二小姐若成此亲,远嫁在外,家中继承自当归于大姐。妾无他求,惟愿效力。

秦如栖敬上

这信纸薄得几乎透光,墨迹却干得利落,字迹娟秀又谨慎。

南彻读完双手已是止不住的颤抖,信纸随之沙沙作响,如风过落叶,声音干涩又凄凉。

他总是再无心机,却也懂得这一字一句背后的含义。

原来大姐的姻缘不顺,并非姐夫薄待,而是大姐自愿奉上美妾,以换自由之身。

原来他如今在家中落得如此境地,全是因为这场局里早就有人动了手笔。南彻回想从前大姐对自己放纵的种种,还有刚才安抚二姐时说的那句“他自己玩会儿就好了”,无一不是将他推向这个家庭的最边缘。

他没办法相信,这个家里最听话的女儿,最懂事的妻子,最温柔的长姐,竟还有这般筹谋。她善菩萨的皮囊下,竟藏着这样一盘大棋。

南彻颤抖着摸索到抽屉边缘,把夹层拍的啪啪作响,左手紧紧扣住右手的手腕,才将信纸从新放回原处。

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

一股脑地冲出门去,差点撞进南音怀里。

她同雪霁去厨房安排了晚餐的菜谱,这会儿刚到门口,就瞧见南彻满头是水的出来,不免皱眉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这般温声细语此刻落在南彻耳里,忽然有种彻骨的荒凉。

“我......我......”他小脸煞白,心比撞了鬼跳的还快,“我来拿望远镜的,没找到......”

“怎么不擦干了头发再来?着了风寒怎么办?”南音并未起疑,反而拿过南彻手里的毛巾,温柔擦去他脸上的水迹,“屋里还是凉,你看你脸都冻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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