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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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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褪尽,晨光熹微。

霍昀廷站在院子里试新到的火铳。他左手稳托枪身,右手扣动扳机,远处木靶的红心应声被打穿一个洞。

温香静立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直到校场上堆了五六个被打烂的木靶,才轻声开口:“少主,有消息了。江宁的疫病确实不是天灾,是苍冥人暗中投的毒。”

“我们的人损失多少?”

温香回话:“留在江宁的三个弟兄染了病,幸好药送得及时,现在烧退了些。但前两天去查淮州动向的那几个……没撑住,昨天人没了。”

霍昀廷握紧火铳:“收药的苍冥商队,有踪迹没?”

温香语气柔和:“前日后半夜跑了,他们雇了三辆马车,从客栈后门溜的,渡口有淮州来的船接应,码头的人说船是提前租好的,天刚亮就开走了。”

“跑得倒利索。”霍昀廷把火铳往廊柱上一靠,“就没留下点什么?”

“剩下一个。”温香微微一笑,“是个新手,夜里搬药箱时崴了脚,没赶上马车。我们的人跟着,看他躲进了渡口后巷的一处宅子,到现在还没出来。”

“别打草惊蛇,再派两个机灵的去附近盯着,看他跟谁接触。”霍昀廷语气冷然,“我要一网打尽。”

一丝阴鸷从他眼底掠过,院中的杀气仿佛又浓了几分,火铳声也愈发猛烈。

霍昀廷又道:“往江宁驻军隔离棚送药的事,你亲自去办,拿颜雨霖的手令,让巡兵放行,就说是大帅府的私药。”

温香虽不明白他为何要做这桩赔本买卖,还是依言应下:“是,少主。”

一大早,丹阳又来到霍府。门房熟门熟路地把她引到后院傀儡戏台前。

晨光漫过戏台的栏杆,台上立着十几个等人高的木偶,有的穿青布短打,有的裹褐色衣衫,手里拿着刀剑和火铳,活像两队栩栩如生的士兵。

霍昀廷独自坐在戏台前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捏着盏翠色琉璃杯,杯中酒液鲜红如血。

丹阳一下子被台上的傀儡戏吸引住了,连正事都忘到了脑后。她自来熟地在他身旁坐下,想也没想就拿起旁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半杯。

酒色红得像熟透的石榴汁,倒在杯里泛着细沫。丹阳抿了一口,是斡仑的红酥酿,酸甜里带着点涩,一度在长京很是盛行。

她又喝了一大口,一股暖意在喉咙里化开,驱散了清晨的寒意。

台上,穿青布短打的木偶开始移动。三个木偶贴着戏台边缘的布景板,悄无声息地往右侧挪,紧接着,褐衣木偶排着队从左侧走出来。

等褐衣木偶走到一个草料堆前,青布木偶突然从木板后探出身,两个按住最前面褐衣木偶的胳膊,一个绕到后面捂住它的嘴,褐衣木偶咚地倒在台上,一动不动。

丹阳看得入迷:“这是……木偶埋伏?”

霍昀廷没说话。

台上阵势又变:剩下的褐衣木偶走到戏台中央,刚要散开,青布木偶就从四面八方围上来,有的举火铳对准,有的握刀护在身前,把褐衣木偶团团围在中间。

被围住的褐衣木偶开始乱晃,其中一个试图冲阵,被青布木偶用木刀拦下,被逼得退回原地。几个来回下来,所有褐衣木偶都被青布木偶按在了地上。

丹阳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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