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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毒再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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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蚕豆大小的黑点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毒雷,埋在他的经脉之中。

“咳,咳...”

窗外传来母亲轻微的咳嗽声。

楚云舟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

他迅速展开一张宣纸,蘸墨挥毫:

“代写家书,五文一封”

“契约文书,二十文一份”

“批注药方,五十文一次”

墨迹未干,他又在纸角添上一行小字:

“镇宅辟邪,价格面议”

他放下毛笔,从箱底取出一个布包。

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三套青色长衫。

这是他最体面的衣物,原本留着参加县试时穿的。

“看来得提前派上用场了。”

楚云舟轻叹一声,将最崭新的一套取出抚平。

做完这一切之后,

楚云舟缓缓平躺在床榻上,双手交叠置于胸前。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却并非熟睡,而是进入一种玄妙的调息状态。这是《养心经》中记载的“卧禅”之法。

月光透过窗纸,在他清瘦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左腕处的黑纹在暗处隐隐泛着红光,却被那些金色丝线牢牢锁住,如同困兽般不甘地搏动着。

他闭目内视,发现丹田中的文气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流转。

原本纯粹的金色气息中,那些暗芒如同星河中的点点星光,非但没有破坏文气的纯粹,反而让气息运转更加圆融自如。

“这就是以毒炼气的效果么......”

他在心中默念。

“咕呜——咕呜——”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远处更夫的梆子敲了三下。

楚云舟的思绪渐渐飘远。他想起幼时父亲教他写字,第一课就是“正”字。

那时父亲的大手包裹着他的小手,一笔一划在纸上留下墨痕:

“舟儿,字如其人。笔要正,心更要正。”

“滴答”

一滴夜露从屋檐坠落,在石板上溅起细微的声响)。

毒可伤身,亦可炼心

他嘴角微微扬起。

是啊,这场劫难或许正是磨砺。

就像文人的松烟墨,也是历经千锤百炼才成珍品。

远处天际已现出一线鱼肚白。楚云舟睁开眼,眸中金光流转又归于平静。

他轻轻起身,换上那套崭新的青色长衫,将文心玉册和钱袋仔细收进怀中。

推开窗,晨风带着露水的清新扑面而来。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正好照在他左腕的黑纹上。

淡淡的在日光下活物般微微蠕动,将最后一缕试图反扑的黑气死死锁住。

楚云舟整了整衣襟,迈步向门外走去。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城南集市上,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天光微亮,楚云舟的青色身影已出现在城南集市的角落。

他选了一处背靠老槐树的空地,将昨夜写好的粗布幡挂在枝桠上。

晨风拂过,幡上“代写文书,文气保真”八个大字随风轻扬,墨色在朝阳下泛着淡淡的金芒。

他利落地支起简易木案,将笔墨纸砚一一摆好。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方新取出的松烟墨。

这是他父亲的珍藏,今天楚云舟为了让自己生意更好,不得不拿出来使用。

虽只有拇指大小,却在砚台中化开时散出一缕沁人心脾的清香。

这香气非但没有被集市上的鱼腥肉臊掩盖,反而如涟漪般缓缓荡开,引得几个路过的行人驻足张望。

“这位公子,您这墨......”

一个卖绢花的老妇人抽了抽鼻子,“怎地比檀香还好闻?”

楚云舟笑而不答,只是提笔在宣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诚”

笔锋落下的瞬间,纸面上竟泛起一层肉眼可见的金色光晕。

那光芒如水纹般扩散,将案前三尺内的尘埃都映得纤毫毕现。

老妇人“哎呀”一声倒退两步,手中的绢花篮差点打翻。

远处几个赵家仆役正阴着脸朝这边张望。

很快,摊位前便围满了人。有要给戍边儿子写信的老汉,有被地主欺压要求写状纸的佃农,甚至还有药铺伙计捧着药方来求批注。

楚云舟运笔如飞,每一封信、每一份状纸都蕴含着淡淡的文气。

最神奇的是那些契约文书。当他在落款处按下指印时,指印竟会泛出金光,随后渐渐隐入纸中。

“神了!”

一个米铺伙计捧着刚写好的地契惊呼,“这字迹在太阳底下会变颜色!”

确实,阳光照射下,契纸上的墨迹渐渐浮现出细密的金丝,如同给文字镀上了一层无形的铠甲。

日头渐高,钱匣里的铜钱已堆成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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