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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草木成诗,岁月作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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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带着巴黎电影节的邀请函赶来时,正赶上剧组在拍“全球兰草地图”。团队用无人机航拍,青峰山的兰草坡与尼雅遗址的沙丘、巴黎圣母院前的草坪、非洲部落的稀树草原,通过后期合成在屏幕上连成一片绿色的脉络。“组委会说,要为《草木兵》办场特别展映,”皮埃尔指着屏幕上的绿色,“他们想在香榭丽舍大街种上兰草,让路过的人都知道,东方有片草坡,能长出跨越战火的和平。”

出发去巴黎前,夏听听收到个沉甸甸的包裹,是老邮差的孙子寄来的。里面是本牛皮相册,第一页贴着那封1945年的旧信复印件,后面全是各地兰草的照片:南疆的沙地里,兰草缠着骆驼刺生长;东山的石缝中,草叶顶着晨露发亮;甚至在纽约的中央公园,有株从青峰山带去的兰草,被游客围起来拍照,标牌上写着“来自东方的和平草”。

相册最后一页,是张手写的纸条:“爷爷说,信送到了,故事就活了。”

巴黎的展映现场,银幕旁真的摆了片兰草。当特别片尾的混剪亮起,陆明远的旧影像与当代观众的笑脸重叠,全场响起长达十分钟的掌声。那个意大利纪录片导演举着摄像机,镜头扫过观众含泪的眼睛,喃喃自语:“这不是电影,是场跨越百年的对话。”

夏听听站在后台,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字幕——编剧:夏听听、陆明远、沈曼青。三个名字在光里浮动,像三株缠绕生长的兰草。她突然想起刚穿来时,那个在会议室里攥紧零食袋的自己,那时的她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在异世界的兰草坡上,与素未谋面的前人并肩,写下这样一段草木成诗的岁月。

返程的飞机上,沈砚翻着姑姑的笔记,突然指着某页:“姑姑写,陆导说‘好故事像兰草籽,风带它去哪,哪就有春天’。”

夏听听望向窗外,云层下的大地一片葱茏。她知道,回家的期限越来越近,但有些东西早已超越了任务本身——那些被镜头记录的瞬间,被草籽滋养的土地,被不同语言讲述的和平,正像兰草的根系,在时光深处悄悄蔓延,织成一张跨越山海的网。

而青峰山的兰草坡上,张姐正带着孩子们给新播的草籽浇水,秦老在老槐树下教老兵写“家”字,罗森举着陆明远的旧摄像机,镜头对准天边的晚霞。风掠过草叶,沙沙的声响里,藏着未完的序章——关于传承,关于共鸣,关于每个普通人,都能在时光里种下属于自己的那株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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