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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踪败露,追缉令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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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长老齐声应道,声音在议事堂里回荡,带着一丝沉重的寒意。

追缉令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学院的角角落落。

外门杂役房的伙夫们烧火时都在议论,铁勺敲着锅底“当当”响:“听说了吗?沈砚那小子成魔修了!测灵碑都被他染黑了!”“难怪他最近总往矿洞跑,原来是捡了邪物!”“三百年前的矿洞惨案啊,听说死的人能堆成山……”

演武场的弟子们则已领到了沈砚的画像。画像上的沈砚还是三个月前的样子,穿着灰布衫,眉眼清秀,只是眼神里带着点倔强。可此刻在众人眼里,这画像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有个外门弟子甚至偷偷把画像塞到了灶膛里,说“看着渗人”。

云澈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手里捏着那张画像。画像的边角被风吹得卷起,他指尖抚过沈砚的眉眼,想起三个月前在矿洞外撞见他时,他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灵麦糕,见了自己,慌忙往身后藏。

那时的沈砚,眼里虽有不甘,却还没被魔气染得发红。

“云澈师弟,发什么呆呢?”陆明宇扛着裂江刀大步走来,刀鞘上沾着的露水还没干,顺着铜环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水痕。他嘴里叼着根草茎,嚼得“咯吱”响,“长老刚分了片区,咱哥几个带一队去迷雾森林。张长老说,有人看见沈砚往森林那边跑了,还抢了个外门弟子的水囊。”

苏云也跟了过来,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盒,盒盖打开着,里面整齐地码着二十多张黄符,符纸上的朱砂符文闪着微光。“这是我连夜画的‘追魔符’,”她把木盒递过来,声音带着点哽咽,“符纸里混了静心草汁,能感应魔气,哪怕他藏在妖兽窝里,符纸也会发烫……”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云澈,眼里满是恳求:“长老说‘格杀勿论’,可……可他毕竟是沈砚啊。云澈哥,能不能……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云澈接过木盒,盒盖的铜扣冰凉。他指尖触到追魔符,符纸果然微微发烫,像是有生命似的。“长老说,尽量活捉。”他低声道,声音有些干涩,“我打算先去趟后山矿洞。”

“去矿洞?”陆明宇把草茎吐在地上,“那小子刚从广场跑了,哪会往矿洞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他会去的。”云澈望着后山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矿洞就藏在云雾深处。“那枚黑色晶石是他的命根子,他绝不会轻易丢下。若我是他,定会回矿洞取更多的晶石,或者……销毁什么证据。”

他想起沈砚在杂役房说的那句“我没有退路”,想起他攥着黑色晶石时,指节泛白的样子——那不是拥有机缘的兴奋,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绝望。

陆明宇愣了愣,随即拍了拍云澈的肩膀:“行,那你小心点。矿洞附近说不定有他留下的陷阱,实在不行就放信号弹,我带弟兄们过去支援。”他咧嘴笑了笑,想缓和气氛,“那小子现在是聚气六层,你可是七层,真打起来,他未必是你对手。”

云澈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转身往后山走,手里的清心玉越来越烫,像是在预警。风从演武场吹过,带着远处杂役房的炊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魔气的腥甜。

他知道,这场追捕,从一开始就不是简单的搜捕。

他和沈砚之间,终究要面对面,算一算那些被魔气搅乱的过往,还有那条被欲望岔开的路。

高台下,苏云望着云澈的背影,悄悄把一张“护心符”塞进了他的剑穗里。符纸很轻,却带着她能给的所有祝福——愿他平安,也愿沈砚,能有回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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