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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踪败露,追缉令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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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典的喧嚣还没散尽,测灵广场上的惊变已像淬了冰的石子,狠狠砸进野山坪修真院每个人的心里。

张长老几乎是在黑雾缠上沈砚手腕的瞬间,就祭出了腰间的“锁灵幡”。那幡旗展开时不过三尺宽,却瞬间涌出淡金色的灵光,像一张大网罩住了半座广场。灵光触到测灵碑上的黑雾,发出“滋滋”的声响,白雾蒸腾间,黑雾虽被压了下去,碑身却留下了蛛网般的青痕——那些痕迹嵌在白玉里,像是活物的血管,用清心符贴上去,符纸竟瞬间焦黑,看得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都站在原地别动!”张长老的声音带着灵力,震得广场上的弟子们耳膜发疼。他须发皆张,手里的锁灵幡不断抖动,“今日接触过沈砚的,无论内外门,都到东廊列队!谁敢私逃,按叛宗论处!”

外门弟子们顿时慌了神,三三两两地往东廊挪,脚步磕磕绊绊。有个刚测完灵的小个子弟子,裤脚还沾着测灵碑前的玉屑,吓得脸色惨白,被旁边的人推搡了一下,竟直接瘫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廊下挪。内门弟子们则强作镇定,按着腰间的兵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人群,像是怕沈砚突然从哪个角落窜出来。

云澈站在祭台侧阶,指尖捏着林溪月给的清心玉。玉佩不知何时变得温热,贴在掌心像块小火炭。他看着东廊下排起的长队,看着张长老亲自挨个查验弟子的手腕——但凡被魔气沾过的,皮肤下都会泛起淡淡的青影,像沈砚手背上的纹路。

“云澈师兄,你说沈砚他……”苏云捧着画符的木盒,指节捏得发白。她的追踪符本是准备给云澈搜山用的,此刻符纸却在盒里微微颤动,朱砂符文亮得刺眼,“他会不会真的……”

“先看看情况。”云澈打断她,目光落在测灵碑上的青痕。那痕迹比刚才更深了些,隐约有青紫色的光在里面流动,像极了他在矿洞深处见过的、被魔气侵蚀的矿石。

半个时辰后,议事堂的门被“砰”地推开。

内门长老们几乎是小跑着进来的,东峰的王长老刚跨进门,就一把拽下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沾了点广场的黑雾,此刻正泛着青黑,“李副院长,这魔气邪性得很!我的‘辟邪佩’竟挡不住!”

议事堂是学院最庄重的地方,梁柱都是百年铁木,地面铺着防滑的青石板。此刻堂内却没点灯,只有从窗棂透进来的微光,照见主位上坐着的老人。

李老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道袍,手里攥着根竹杖,杖头的铜箍磨得发亮。他本该在闭关冲击通玄境,却被张长老派人强行请了出来。听到王长老的话,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光:“三百年前矿洞惨案,蚀心魔气就是这样,能蚀法器,能腐灵根。”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喧闹的议事堂瞬间安静下来。李老是学院资格最老的修士,三百年前的矿洞惨案时,他还是个刚入内门的弟子,亲眼见过被魔气侵蚀的修士变成疯魔,见人就咬。

“沈砚这三个月,修为从聚气三层蹦到六层,”张长老站在堂中,手里捧着块从测灵碑上刮下的玉屑,玉屑在他掌心像活物般蠕动,“定是在矿洞深处找到了魔气源头。那小子方才在广场上,魔气已能引动测灵碑异象,再放任下去,不出半月,怕是就要彻底入魔了。”

“可他终究是学院弟子……”西峰的刘长老叹了口气,他曾教过沈砚基础吐纳,“或许还有救?”

“救?”李老猛地将竹杖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青石板竟被砸出个浅坑。“三百年前,就是有人说‘或许有救’,让那被魔气缠上的矿工回了村,结果一村三十七口,全成了魔气的养料!刘长老忘了?”

刘长老脸色一白,悻悻地闭了嘴。

李老站起身,竹杖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声响。他走到堂中央,目光扫过众长老:“沈砚已被魔气侵心,留他一日,便是给学院埋一日的雷。传我命令——”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发布追缉令,全学院弟子分片搜捕!遇沈砚者,尽力活捉,若他抵抗,格杀勿论!”

“另外,”他看向张长老,“派一队内门弟子守死三号矿洞,任何人不得靠近,待擒获沈砚,再彻查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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