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烟花(2 / 2)
棋盘归拢的声音唤回子书泽的思绪,傅从雪起身:“师尊现在可以告诉我,半妖之血的用途了吗?”
神识重归本体,傅从雪看着一旁依旧昏迷不醒地左今也,轻啧出声:“喂,醒醒。”
没有动静,傅从雪瞥了一眼他神游之前立在原地的线香,已经快要燃到末尾,忍不住皱了皱眉。
通常来说,线香燃尽,意味着左今也的灵力也所剩无几了。
傅从雪尝试渡入一些灵气给左今也。
然而灵气没入左今也体内,很快又顺着掌心,重新淌回傅从雪体内,傅从雪见到此情此景,无奈叹了口气。
这就是先天炉鼎体质的麻烦之处了:左今也可以为人渡灵气,旁人却无法正常渡灵气给她。
下一刻,左今也的灵力无法再维持额间的封印,灵火相印第一次完整展现在傅从雪眼前:一朵暗红色的芍药花钿。
左今也灵力溃散,额间花钿的花瓣开始一片片凋零,傅从雪凝神看了一会,最终放弃任由左今也自生自灭的想法。
傅从雪试探着伸手,食指轻抚过左今也额间花钿,低声道:“很快就结束,相信我。”
一阵迷蒙的雾气漫入傅从雪的双眼,潺潺流水声划过耳畔,阳光正好,入目一片烂漫的山桃花。
傅从雪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左今也的识海。
幻境里的左今也稚气未脱,脸上还带着几分肉嘟嘟,目光怔忪地望着凭空出现的傅从雪:“大哥哥?”
有风拂过,桃花瓣如雨般飘落,有一片花瓣恰恰盖在左今也右眼上。
傅从雪伸手揭下那片花瓣,长长的睫羽扫过傅从雪的掌心,带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痒意,傅从雪及时抽手。
傅从雪微微低头,一缕发丝垂落,左今也依旧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双手撑在河堤边的山石上:“拉我一把。”
这句话是对着傅从雪说的。
傅从雪闭了闭眼,还是依言伸手,单手抓握在左今也腕间。
左今也自溪水中起身,无比自然地施了一个净水诀,整理干净仪容。
“我曾经见过你吗?”
这是左今也对傅从雪说的第二句话。
左今也在幻境里呆的太久了,记忆已经开始混乱,但她隐隐感觉,自己认识面前的男子。
左今也等了又等,傅从雪没有回话。
左今也不在意的笑笑:“你戴上东珠耳坠一定很好看。”
那个长得分外好看的少年开口了,嗓音带了几分哑:“为什么一定是东珠耳坠?”
左今也正在对着溪水梳辫子,闻言想了想,道:“以前有个和你一样好看的哥哥,送过我一对。”
傅从雪走过去,在左今也身边蹲下身:“你知道傅氏的耳坠,是有寓意的吗?”
左今也梳辫子的手顿了顿:“不知道。”
左今也对着自己的满头长发,兀自恼火,发辫越梳越凌乱。
母亲故去的太早,左今也此时还未学会如何给自己束发。
傅从雪叹了口气,托起满头青丝:“我来吧,你想要什么发型?”
左今也微微害羞,托着腮嘟囔道:“就,寻常发髻即可。”
傅从雪一边整理发丝,一边向左今也套话:“此处是何处?”
“谢氏后山的桃花林。”
“今夕是何年?”
“永安十一年。”
左今也的回答,并没有用修真界的天衍历,而是以凡间帝王的国号计算。
傅从雪梳理完发髻,放下梳子:“好了。”
左今也满意地偏头打量:“大哥哥的手可真巧。”
“永安十一年,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左今也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没有什么光彩:“阿娘被阿爹亲手杀死了,阿爹说这是个秘密,如果我说出去,他就会销毁我这段记忆。”
“可是你刚刚对我说了。”傅从雪淡淡地陈述事实。
左今也瞪大了眼:“因为我知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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