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本驸马领旨(2 / 2)
黎扶宁抱着宋幼宁直达前厅,对门口掌柜的使了使眼色,那掌柜的便很有眼力见的将他们引进了房中。
黎扶宁抱着熟睡的宋幼宁,步履稳健,生怕自己扰了她的好梦。
掌柜在前方引路,春桃则提着灯笼跟在身后照明。
“黎大人,公主的住处就在前面了。”掌柜将他们带入一间装横豪华卧房前,轻轻推开门,房内的安神香飘了出来,香味凝神静气。
“嗯。”
他应了一声,伸出脚用脚尖将门缝勾的更大些。
宋幼宁睡得极沉,呼吸均匀绵长,脸颊因熟睡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是枝头初熟的蜜桃,透着几分娇憨。
似乎闻到熟悉的味道,无意识往黎扶宁怀里靠了靠,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梦里有什么值得欢喜的事。
黎扶宁垂眸看她,眼底浮起一抹宠溺。
忽然,宋幼宁蹙了蹙眉,许是被夜风吹得有些冷,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
黎扶宁脚步顿了顿,拢了拢她的披风,将她护得更紧些。
春桃看在眼里,想劝诫二人并未成婚,但看着黎大人如此疼惜自家主子,最终只是抿了抿唇,默默跟上。
黎扶宁将宋幼宁轻轻放入床榻,替她掖好被脚,调整好玉枕,刚准备将她鞋袜褪去。
“黎大人,不如奴婢来吧?”春桃想接过他手中沾了泥泞的绣鞋。
“无妨”
他替她将罗袜褪下,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脚,他掌心一托便将其送入被中,又掖了掖被子,生怕有一丝风漏进去了。
万事准备妥帖后,他直起身子打量着熟睡中的宋幼宁,再三嘱咐春桃。
“这安神香是她素日里用惯的,只是渝州暑气重,后半夜恐她燥热难眠,你须得留心着些,适时替她掖一掖被角。”他手指将锦被边缘抚平,又嘱咐道:“本官就在隔壁房,若有什么不妥,来报便可”。
说罢,又凝眸望了望榻上安睡的容颜,这才轻拂衣袖转身离去。
“这黎大人怎会知这渝州客栈里会有公主的安神香?”春桃不解
蓦地猛然惊醒,忽然想起每次出门时,客栈里也备着相同的安神香。
公主虽用惯此香,但这香极为珍稀,每月宫中才供上小小一匣。
偏生公主长年在外,为隐匿行踪,又不便差人回宫取用。那些年公主夜不安寝,辗转反侧的模样,春桃至今历历在目。
直到几年前,她们偶然发现每到一处客栈,客栈里会早早备上,春桃原以为是公主花重金从黑市购得,如今想来。
那些辗转的驿站,那些不期而遇的安神香,怕是有人早早打点妥当了。
她之前还奇怪为何她们每到一个地,便有刚烧的水候着,有匪的官道只要她们路过,必然一路通顺。
就连下过雨后的泥泞之地,她们过路也会被提前清理得干干净净。
就连坊间都笑传:“金枝公子测评虽不成,但她的旅行路线最安全……去哪,哪里的匪患就被肃清!”
春桃望着熟睡的公主,不禁感叹:“公主,您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渝州是个好地方,民风淳朴、物产富饶,宋幼宁醒来便即决定要在渝州好好玩上几日。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草地上,屋旁的草儿被毒辣的太阳晒着打着卷。
屋内黎扶宁捧着宋洛书送来的公文,眉目沉静如常,四周放着乘着冰块的铜器,倒也凉快,宋幼宁懒懒地歪在藤椅里摇摇乐,话本子摊在膝上,一个字也没写进去。。
“黎扶宁...”她拖长了声调,这是今日第十次唤他,“就出去逛逛嘛。”
那人连头都没抬,手指轻轻翻过一页公文:“日头太毒。”
“本宫戴帷帽!”
“容易中暑。”
“那等傍晚再去?”
“夜市人多。”
宋幼宁气鼓鼓地瞪着他,将话本子往旁边塌上一拍,她起身踮起脚尖,俯身想看清他手里的公文,“你该不会是故意拿这些文书搪塞本宫吧?”
他垂眸敛目,修长的手指执着朱笔,在公文上勾画得专注。
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不会”
被无视的宋幼宁眯眼,轻手轻脚地凑近,她倒要看看看的什么这么起劲。
她屏住呼吸,盯着他翻页的指尖,就在那页公文将掀未掀的刹那,冲了过去,一把按住了纸页。
将那几封“公文”扯了过来,扫过纸上,是她父皇的密函,命他们两在渝州追查盐铁一事。
她父皇果然贼心不死!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就这么放他们离开,她说怎么一醒来就到渝州了,搞半天特地来查案的。
亏她还觉得他良心发现,跟他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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