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本驸马领旨(1 / 2)
二人间眼波流转,尽是暧昧的试探,每一个眼神交汇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真是羡煞他这位单身人士。
“殿下,您的换洗衣物”
春桃小跑过来,正好打破此刻尴尬的局面。
宋幼宁抬眼望了眼御书房的方向,笑着将包裹往黎扶宁怀里一揣:“还等什么?”
“驸马?……”
随即脚踩上马车踏板,还一把拽上春桃,“等父皇反悔之前,咱们就该在三百里外了!驸马还不快点?”
黎扶宁听得他唤“驸马”,一愣,眼尾也漾开一抹笑:“驸马,遵旨!”
提手稳稳接住她抛来的包裹,转头对呆立当值的小厮颔首:
“劳驾,告诉陛下……”他故意提高声调。
“就说“驸马”奉旨,带殿下去民间体察民情,若陛下有事找臣,飞鸽传书便可。”
话音未落,人已跃上马车,马车惊起树上一片雀鸟。
半个时辰后
马车刚驶出城门十里,后方忽然尘土飞扬,一队羽林卫策马疾驰而来。
宋幼宁掀开车帘,正瞧见为首的统领高举着旗帜,正朝她们驶来。
“坏了坏了!”
她一把攥住黎扶宁的手,神情慌张“定是父皇反悔了...”
“公主莫慌”黎扶宁将他的手搭在手上,温热的手掌让她安心不少。
远远骑兵齐刷刷地勒马停住,从队伍后方浩浩荡荡抬出三个木箱。
“奉陛下口谕!”统领憋着笑高声唱喝,
“公主替朕出使岭南,体察民情,特赐公主出使用物”
而后三个木箱轰然开启,第一箱是尚衣局连夜赶制的轻纱罗裙。
第二箱满满装着御药房的各类丸散,红的、黄的、治风寒的、湿热的,无奇不有。
第三箱...是她平日写游记最爱的,也是黎扶宁最爱的紫毫笔和松烟墨!足足一整箱。
宋幼宁感动:“父皇果然还是爱她的!”
远处统领趁他们马车止步之际,驾马追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
“公主,这是陛下给您的密信”
宋幼宁狐疑展开信:“臭丫头!要走也不跟你父皇打声招呼……真以为你父皇会跟你个丫头片子抢人?要出去玩就大摇大摆的出去,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真以为朕是个不近人情的昏君?”
“为父对外宣称公主外出替父体察民情,有事去找各地官员,别又一个人偷摸扛着,你父皇是一国之君,若连自家女儿都满足不了,那朕这皇帝岂不白当了?”
宋幼宁捏着信,两颗泪珠猝不及防流了出来。
黎扶宁默默递过去帕子,却被她拽着袖子抹了把脸。
“可恶……”她抽噎着去抹了抹眼泪。
“父皇定是算准了……嗝……本宫看到这个会感动...所以特地整这出煽情戏码”
远处宫墙之上,隐约可见一抹明黄身影正举着千里镜朝这边张望。
“哎!这两人走之前,也不知道记不记得给朕带点当地特产...”宋洛书轻哼一声,语气里三分埋怨,七分促狭。
晨风吹动车檐的香囊,香味遍布整个马车,宋幼宁在芳香中沉沉的睡去。
马车驶进渝州城门时,已是深夜,四处寂静无人。
“公主,客......”
春桃望着熟睡的宋幼宁,正要叫醒她,却被一只手拦住。
“嘘……”
黎扶宁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出声。
将宋幼宁滑落的披风重新掖好,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少女在他温暖的臂弯里无意识地蹭了蹭,似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姿势,又沉沉的睡去。
"黎大人!这、这于礼不合......"春桃急得慌忙上前想要接过自家主子。
黎扶宁却将怀中人揽得更紧了些。
“无妨。”
他低声道,目光落在宋幼宁睡颜上,唇角微扬:“夫君抱娘子,本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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