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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拉斐尔会和她讲这些,也是因为女人的心思敏感。
路妤桑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笔友,只想过两种可能性。
一是檀昭,二是宋从谂。
但檀昭每天都在给自己分享日常,和拉斐尔的风格并不相像。
她追问过无数次。
“你是不是宋从谂?”
他总会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是替你解闷的四季。”
“路小姐,或许我也可以做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曾和黛拉这样说过我。”
拉斐尔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短短一年相处下来,路妤桑对这个人心动也是情理之中??他并不在自己身侧,却又好似无时无刻都在。
……
所以她旁敲侧击过。
“如果是你,给心爱的女孩写信,会写什么?”
寄回来的信就是这么短,是她和拉斐尔通信以来,最短又最长的信。
亲爱的路小姐:
我不怕死,对我来说,真正的死亡,不是遗忘,是没有你,我是一个贪心的人,我不仅想要你记得我,我也想要你爱我。
拉斐尔.
好好的,为什么就提到了死?
为什么……
看着眼前的人,路妤桑心下一紧,忽然明白过来。
那个时候开始,宋从谂就想去死,或者更早一些,从自己毅然决然离开的那天开始。
“桑桑早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端来。”
说着,他就要起身,额角冒出些细细密密的汗珠。
路妤桑看他,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摇头。
“不用,我去给你端,还是喝粥吧,坏东西只能喝没有味道的白粥。”
她像小孩耍脾气,用着最没杀伤力的报复方式。
新鲜热乎的白粥对于禁食结束的宋从谂来说,是最好的选项,刚洗完胃哪儿能吃其他香的辣的。
“少爷,您也知道,三少爷在宋家的地位日益牢固,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要是不听他的,后果不堪设想!少爷您身体也还在恢复,我也不好继续留在您身边拖累你……”
话虽如此,谁拖累谁,心知肚明。
路妤桑站在门口,闻言后退一步,默不作声。
暗自抱怨??这些人真容易找空子钻进来,难得心情好。
宋从谂余光瞥见她的动作,声音低了几分。
“随你,我管不了。”
他只求眼前人赶紧走,不要打扰到自己和桑桑。
这话一出,更显得他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眼前穿着高定西服的中年男人顿了顿,沉吟片刻。
“那您照顾好自己,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说完,他起身推推床头柜的礼盒,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看见路妤桑有些意外,却又很快调整好表情。
“路小姐。”
“嗯。”
很简单的打过招呼,他便大步离开。
路妤桑对这些钱啊权啊,没什么概念,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来什么,以至于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会从身边消失。
她叹出一口气,来到床边,一边喂粥一边说。
“你这样子,不如真去开个饭店得了。”
宋从谂把烫嘴的粥含住,笑也笑不出来,弄得眼角有了泪珠。
“桑桑,不喜欢饭店。”
他含糊地说出一句话。
路妤桑浑然不知:“你活着就行。”
宋从谂弯了弯眼:“那桑桑哥哥那边怎么办?他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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