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落网(2 / 2)
又紧接着,补了句若木琴在场得跳脚的话,我若是徐大人,有重要差使也不会交给一个嘴上没门的小厮去做,那不擎等着办砸嘛!
于嘉听此,笑着点了点头,放瞌睡虫回去了。
这日她熬到很晚,也没听到正房里回来人的动静,待再醒过来,就到了搬家正日子。
一大清早,薛砚就带着人上门,木琴鼓着腮帮子,与他们抢着抬重物。一路闹闹嚷嚷的,到了新屋安置起来。
木琴从容地从水井里抬满满一桶水出来,那神色里掩盖不住的得意,让一向重文轻武的薛砚黑了脸色。
读书人虽自得满腹诗书,可目睹着其他男子裸露宽肩露出肱二肌时,也难免垂首做一番对比。
还是竹桥心直口快,对木琴的小心思嗤之以鼻,提议他敢不敢在文书上与薛砚一较高下,正所谓“武能安邦,文能定国”,如今宁朝无战事,一身子蛮力不如出口成章,这句话噎的木琴一个趔趄,他虽有个探花郎主子,可自己那二两文墨是不够拿出来震慑四方的。
院落里一番叽叽喳喳的较量,也引得屋内的于嘉嗤笑了一声。屋子里方才也安置妥当了,她坐在书案前梳理薛砚今早递给她的佃户安置名册。
桌案临着半敞的轩窗,日光透过葡萄藤架在籍册落下了斑斑点点,晃着她的眼也渐渐偷起懒。
伴着屋外的嬉闹,她紧绷的思绪也松懈了下来,带着一脸倦意紧闭着双眼,蜷在案头睡着了。
人在睡姿不好时,可能更容易陷入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她努力睁开眼,青色蚊帐遮住了光,帐内一片幽暗。有细密的人影投在帐幔上,双手合十,嗡嗡梵音从地上的人影身上传来,搅得她的头昏昏沉沉。
她,一动不动,四肢陷在床铺里,试图打开喉咙,啊啊啊几声,帐外人影半点反应也无,她是有点心理预期的,因为她的耳朵里也并没有听见她发出任何哼鸣。
她是要死了吗?她在想。
别念了,别念了。她祈求。
徐渭的声音却在这时突兀响起:“它是只猫,那于嘉去了哪里?”
她闭上了眼,冰凉的泪水划过眼角。
到底还是被发现了吗?徐渭因为很介意而派来一堆和尚念经,是要收了她吗?
眼泪顺着脸颊一串串滴在了枕上,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四肢不能动弹的此时,竟还能感受到心窝深处的针扎似的顿痛。
那些和尚回答了些什么,她耳廓似被塞住了什么,完全听不清。随即帐幔上的影子动了,一只男人的手伸了进来,刺目的光透过被挑开的帐幔缝隙直直地蹿了进来,男人的手落向了她脖颈垂挂的私章络子,毫不迟疑的一把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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