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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猛地降温,梁觉星突然意识到,其实在他们刚才开着门看那个场景的期间,走廊里的温度就一直在降,只是他们脑子欺骗了自己,看到那样的阳光和穿着薄衣的人,以为自己也在那样的温暖之中。

两人停了片刻,继续沿着回头的方向向前走去。

两分钟后,熟悉的紧贴地面的一抹光线。

梁觉星走近、屏住呼吸去听,但和上次一样,依旧没有声音。

于是捏了捏陆困溪的手指,提醒他小心,然后打开了门。

还是舞厅。

大概是正午时分的阳光,将屋内照得一片明亮。

两个穿着衬衣的男人,略微错开身位,相隔一点社交距离,一前一后站在画像前。

后面那个人先开口道:“那边出事了,听说是警察追的太紧,他带着最后三十几个信众,躲到了约达镇纺织厂。”年轻的声音。

“警方找到他们的时候,”他微微吞咽了一下,“场面很难看。”

男人没有具体形容,但大概确实非常难看,因为此刻他显然想到什么,有些不安地攥了攥拳头。

靠前的那个人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意外,他依旧看着那副油画,姿态非常悠然,半晌,他才不缓不慢地评判道:“他们走的是错误的道路。”

然后他冲人一歪脑袋,吩咐道:“出去吧,做你该干的事情。”

梁觉星看不见他的脸,但感觉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因为接下来他说出的话中,带着一点有些揶揄的笑意:“卓文,对人耐心一点。”

年轻男人应是,走到门口,梁觉星虽然知道不会碰到,还是微微偏了偏身体,看他关上房门。

黑暗中,陆困溪忽然开口,声音有点犹豫:“他们两个……好像是刚才那个房间里的那两个男人?”

他无法判断清楚,因为从这房间里听到的声音都很不清晰,像是注射了药剂被迫陷入睡眠前一秒钟听到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环绕着一种变质了似的嗡鸣感。

梁觉星没有立刻回答,她站了一会儿、似乎思考,然后抬头看向陆困溪,难得的,语气也不算肯定:“那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年纪大的那个男人,好像……有点像宴会的主人?”

不止是声音问题,这种变调了的声音其实很难判断,让她感觉熟悉的是说话的语速、断句的方式,但在这方面他似乎有刻意转变过,所以在上一个房间的时候她并没有察觉出来,因为在上一个房间中,他的语气有意装扮得十分和蔼、慈祥,借由自己的语气向人传达一种善意,但在这个房间、这个场景里,他没有再掩饰了,因此梁觉星捕捉到一点熟悉感。在此基础上,再观察他的身体、动作,就更像了。

陆困溪在舞厅的时候没有刻意留意过那个主人的身型、姿态、声音,在那种危险的环境下,人很难控制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某一个东西上面,而是会因为警惕下意识发散,均摊到周围环境中。

没有谁能提供标准答案,两个人沉默了几秒,无声而默契地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已经更冷,走到一半,陆困溪试图把自己身上唯一那件衬衣脱下来给梁觉星穿上,虽然薄,但到底聊胜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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