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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穿着黑T恤的男人站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从身体的朝向来说,也许是在看着她。

他没有立即回复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也许你该出去找一个工作,然后从这里搬出去。”

语气很平静,似乎有点冷漠,是年轻的男人的声音。

女人有些无奈地低笑了一声:“现在么?”她停下来,手指轻轻在钢琴上抚过,“恐怕得过一段时间,等到我好一些。”

男人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了。

在他走到门口时,女人突然开口叫住他,“Alex,”她在阳光下缓缓转过身来,声音很温柔,有些可怜,“常来看看我吧,好吗?”

门板关上,陆困溪低声重复道:“Alex……你觉得会是他吗?”

会是宴会上被审判的叛徒Alex吗?

两人在黑暗中站了几秒,隐约猜到了一些曾经发生的事情的真相,至少,是这条走廊让他们知道的真相。

随后没说什么,不约而同地继续向前走去。

空气中的冷意已经很重,重到在快走时周围带动起来的空气仿佛像一些尖利冰凌一样划过裸/露在外的皮肤。

梁觉星感觉自己脸上似乎是划出了几道细小的口子,但伤口太小,风吹过时不觉得疼痛、只觉得有些痒。

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她忽然停了下来,猛地停住,向后看去。

??在黑暗深处,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很小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墙面上摩擦。

“嚓嚓??”

“嚓嚓??”

“梁觉星?”陆困溪以为她被冻坏了,凭着感觉摸到人的肩膀,动作不算连贯、有点磕磕绊绊地把她抱紧怀里,“还好吗?是不是太冷?”从没为钱苦恼过的一个人,此时发现自己没什么东西能给梁觉星,紧紧抱着他,想传递给她一点自己的体温,像一个不太熟练的盲人,仓皇地低下头来,用脸试探着去碰梁觉星的脸。

碰到了,柔软的,冰凉的。

其实他自己的脸也一片冰凉,两者温差不大,不太能实际测量出梁觉星的温度,但他觉得、那就是很冰的。

他没有别的办法,下意识给她的脸上呵气。

两人还没到被冻死的地步,身体内还是热的,温热的气流很轻柔地吹过梁觉星的侧脸,梁觉星感觉到一点暖意,接下来就感到那几处小口子因为从僵冷状态里回温变得更痒。

“行了,”梁觉星微微偏头,用脑袋轻轻撞了他颧骨一下,“赶紧找出口。”

这次他们离出口很近。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灯烛辉煌的舞厅和流光溢彩的人群,音乐声浮动、混着人语交谈声迎面扑来,他们有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那间舞厅,但随即察觉到,周围还是冷的,屋里的热气一点都没有流露出来。

屋内很热闹,人数比他们那晚似乎还要更多一些,这次看上去是个普通正常的聚会,没有人戴着用以掩饰身份的面具,大家端着酒杯或拿着点心互相交谈,样子很闲适。

舞池里有几对男女在跳舞。

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端着酒杯、靠在门口处,脸朝着屋内人群中的方向,其中一个忽然开口,声音不大,闲聊的语气:“朝阳福利院的事情怎么样了?”

另一个人喝了口酒:“失败了,”喝完后脑勺往墙上一靠、歪头看向某个方向,“现在我们只能靠ta了。”

同伴很轻地笑了一声,端着酒杯跟他一碰,像在预祝某种胜利,带着一点让人讨厌的得意:“感觉希望不小。”

梁觉星看不清他们的脸,无法从神色和表情中判断,他们只是随意地看着那边人群,还是在看着……某个具体的人?

这时有人从梁觉星身后穿过,大步走进舞厅里:“靠,外面好冷,好像要下雪了。”

后面的话没有听清,因为紧接着他就把门甩上了。

那阵热闹欢快的气息陡然散去,陆困溪站在黑暗死寂一片冰冷的门口适应了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梁觉星拉上他的手,就向前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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