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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十分熟悉的场景,十分熟悉的灯光和音乐。
他们站在舞厅里,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男男女女身着礼服端着酒杯,梁觉星看着其中一些人脸上的面具,忽然觉得空气中漂浮的那股烤肉味道有点让人作呕。
陆困溪站在她手边,眼内一片茫然,他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反应是举起双手捧上梁觉星的脸,凑到几乎能吻上她的距离,视线紧张而急迫地一点点确认过她:“梁觉星,你还活着。”
他对梁觉星死亡这种事情有ptsd,所以有那么一瞬间,梁觉星在他眼中看到一种接近于攻击性的疯狂,但他的表情又很脆弱,仿佛攻击的是自己。
经历过共同被一团肉吞掉的有趣经历,梁觉星现在对这个亲密距离的接受度高了一些,她甚至对陆困溪有了一点耐心,给了他几秒钟时间,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个动作意味冷淡,但因为动作很轻,手指从脸上拂过,带出一种隐秘的亲密来。
“我们可能要重来一次了。”她说着,皱眉打量四周。
上一次,从舞厅出去以后,如果走出房子,会死,如果不出房子,还是会死,这是什么必死结局?
在确认梁觉星存活后,陆困溪很快控制好情绪,他甚至微微偏头,让梁觉星的手指在自己脸上停留的时间更久一些,同时脑子里思考的是差不多的问题,等那一点温暖离开,他看向梁觉星,低声问她:“我们这次……?”
我们这次怎么做?
梁觉星想到上次消失的那个主人,他应该是从楼梯上楼去了某个地方,那里有什么东西吗?值得去看看。但无法报太大希望,她还记得最后的那声玻璃破碎,也许源自某个想从窗户里逃出去的人,如果那个人就是那个主人,那他们可差不多是前后脚死的了。
“出去看看。”她说,转身带人向后门走去。
中途闪电、雷声,分毫不差,同上次一样发生。
梁觉星已经快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去,看向窗户。
闪电所发出的几乎覆盖过一切的银色光芒渐渐淡去,她在重又浮起的景物中对上一双眼睛。
白裙女人站在窗边,正看着他们两个,脸上很冷淡,带着一点微微的好奇神色。
几秒钟后,梁觉星率先收回目光。
门口还是那两个尽忠职守的安保人员,快走到时,梁觉星低声跟陆困溪说:“你控制住左边那个,不要让他出声。”
作为一个临时组建的犯罪组织的首领,梁觉星这种突然且简略的安排实在算不上尽职,但陆困溪听懂了,并且配合得很好。
三秒钟,陆困溪将男人抵在墙角,抬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五秒钟,梁觉星解决了她的那个人,侧身一记手刀精准砍在这一位的颈动脉窦,他身体一软,昏厥地无声无息。
安静、高效,梁觉星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犯罪高手,瞬间解决掉两个人,没有惊起舞厅内任何人察觉。她和陆困溪将两人往拖地的桌布下面一塞,理理衣服,冷静地扭转开门把手。
在出去前,梁觉星脚下一顿,微微侧身、依旧从桌上拿起那两个面具。
这次没戴,两个交叠一扣,拎在手上。
门板关动同时,门缝里透出的光线渐窄,最后,随着很轻的一声门锁响动,光亮被彻底关在门内。
他们站在一片漆黑的走廊里。
走廊中非常安静,但隐约还能透过门板听到里面的音乐声。再过几秒,眼睛习惯了这种亮度,能够捕捉到门缝下狭窄一道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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