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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两个不知出于什么美学理念被放置在桌边的铠甲雕像时,一道亮光从身后闪过,紧接着,雷声响起。梁觉星转头,顺着声音向窗外望去,玻璃窗外一片黑暗,只能借着近处一点灯光,看见倾盆大雨砸落而下,雨水在窗上砸出一层层白色泡沫,水流杂乱地在玻璃上蜿蜒盘旋,阴沉的黑色逐渐模糊。穿过屋内的各种声音、仔细去听,能听到雨水凌乱砸落的声音。
又一道闪电亮起,甚至比刚才那一道亮度还大,有一瞬间像屋内电路崩断、所有的灯泡炸裂开了似的耀眼明亮。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向窗边望去,同时发出低低的惊呼声。
这时梁觉星突然注意到窗边站着的一个人,女人,长发,穿着一件希腊裙样式的白色长裙,款式简单,没有刻意收拢腰线,她站在窗边,非常安静,独自一人,没有戴面具,也没有饮酒,双手合拢、自然垂放在小腹前。
她一直望着窗外的方向,在雷声响起时,她像察觉到什么,忽然转头,看向梁觉星的方向,但目光并没有在梁觉星身上停留多久,随即转离,像只是向这个方向的随意一瞥。
梁觉星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或者发现自己。
她站在拢起的厚重窗帘边,整个人仿佛被光线分割,半边脸笼罩在被窗帘隔绝出的阴影下。梁觉星感知到她的眼神,是一种非常淡漠的眼色,像清水流过,几乎没有留不下什么痕迹。
雷声沉寂下去,众人不算高、但细密的声音再次响起。
梁觉星收回目光,带着陆困溪继续向后门走去。
门口站着两个高壮男人,黑色西装同色领带,虎背熊腰,表情严肃,尽忠职守地守在那里。
起初他们两个人的脸完全藏在阴影中,梁觉星也没有在意,但走近了,看清那两张脸,她一下子停住脚步。
陆困溪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情,但从梁觉星的突然止步、和她加大力气攥紧他的手上,察觉到有问题,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两个人,那两人中一人还望着室内,另一人的脸正对着梁觉星。
“怎么了?”
目光快速扫过,他没从这两人身上看出什么,没有再问,抬腿想向前一步将梁觉星挡在身后。梁觉星没有回头,但察觉到他的动作,忽然抬起胳膊,反手在他胸前一按,阻止他的动作,示意他别动。
她盯着那个保镖的脸,微微皱了皱眉。
这张脸她见过,就在秦楝那帮后来重新装饰屋子的工作人员里,不止是模样相近而已,除却那张脸,身高、体型、甚至脖子上一道手指长短的疤痕都完全一样,只除了梁觉星见过的他表情是笑眯眯的。
等到两人目光对上,梁觉星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三秒钟后,确认他并不认识自己,他看自己的样子全然是在看陌生人。
不仅如此,他的状态也不太对劲。梁觉星见过许多正常活动上的安保人员,其中有些因为邀请嘉宾重要或者明星粉丝太多等原因,工作状态会非常严谨认真,但他比那些人看上去更谨慎小心,不像是在防备出现什么意外,而更像是预料到会出现情况,于是随时做好了准备。
梁觉星停了片刻,拉着陆困溪试图出门,走到门口,那个男人抬手拦住他们,“二位贵客,”他脸上摆出一点笑容,有点僵硬冷漠,和梁觉星曾经在这张脸上看到过的表情截然不同,“请问要去哪里?”
梁觉星傲慢地抬起下巴,从眼尾看人,用不耐烦的语气冲他说:“滚开。”
这种戏码,简直与她和陆困溪适配,不需要回头去看她就知道,陆困溪定然与她配合默契,这种仿若自己就是主人邀请来的贵宾、可以随意走动的姿态,陆困溪不用刻意摆,天生就带着,完全不会露馅。
男人有一瞬间似乎确实被他们两人这模样唬到,表情顿了顿,似乎犹豫,但紧接着恢复生硬:“抱歉,客人,节目就要开始,请稍候片刻。”
他说着,像听到什么声音,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梁觉星随着他的目光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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