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61(2 / 2)
祁笑春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它好像是停了。
几秒钟后,梁觉星垂下眼帘,嘴角微微翘起一点,发出很轻的一声嗤笑。
梁觉星的动作打破僵局,动静不大,但非常及时,因为此时场上这个因为秦楝莫名其妙发疯引发出的问题只能由她解决。
梁觉星已经跟别人结婚了的这个事情,餐桌左右两端四位全都知悉,非常清楚。对事件的另一位主角时刻记在心间,属于十五分钟前想给那个男人扎个小人、二十分钟后考虑还是雇佣杀手高效。
而且这件事的重点甚至不在于“已婚”,而是“跟别人结婚”,前者是一种没人在乎的法律意义上的束缚和多少有点人在乎的道德层面上的枷锁,但后者明确地点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梁觉星选择了一个她认为可以结婚的人,出于感情、理智、或者任何一样心理学家会拿来跟婚姻挂钩的对于梁觉星来说有意义的东西。
其中最差的一种情形是,梁觉星有爱人的能力,有安稳下来生活的愿景,只是她,选择的这个人不是他们。
她,不爱自己。
她。
不。
爱。
大写,加粗,下划线。
这样想就太残忍了。
因此,出于人类在上万年的演化过程中进化出本能的自卫心理,这段时间以来,不管桌边各位是怎么在睡不着的日子里翻来覆去地思考这个问题,或是在私下一对一的环节拿它当作一种武器来攻击对方,大家都非常默契地没有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谈,当着众人??尤其是梁觉星的面??正式讨论。
其中大部分人都在心照不宣地忽略梁觉星已婚的身份,以此让自己更加毫无负担地去接近她、亮出尾巴、吸引注意。
但是现在,引线点燃、炸弹轰然炸开,冲击波不管远近,把每个人脸上那层虚伪做作的表皮都炸了个干净,哄自己的谎言在空中飘远,徒留下一脸难堪的的脏乱灰烬。
陆困溪坐在那里,腰背挺直,表情岿然不动,垂着眼睛,没有看任何人,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层阴影,因而眼窝更加凹陷,显出一种非人般疏离而冷漠的英俊。
半年前,他有一段时间突然疯了??不是没有趣味的比喻,而是现实意义上的精神错乱,从某一天起,没有任何征兆,突然确信梁觉星已经死掉。
不是“以为”“幻想”“听说”“梦到”“恐惧”,而是明确的“知道”。
像是脑子里被植入一个结论,一觉醒来,梁觉星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他在那之前已经出现情绪上的问题,是他的经纪人先发现,和梁觉星分手一段时间后,他对很多无所谓的细节突然变得挑剔,像一种对暴躁情绪自我压抑后的处理结果,于是心理医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