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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华茶的动作很迅猛,像只野兽、瞄准猎物,猛的冲了上去,两手扯住秦楝的衣领直接将他拽了起来。
桌子被撞的一晃,花瓶瞬时倒了一片。宁华茶一把把人从桌椅之间拖出,直接将他推到墙边,嘭的一声砸了上去!
“秦楝,”他两手攥紧,整个人压了上去,西装下肌肉紧绷,眼睛死死盯着他,从牙间挤出狰狞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周围的声音陡然一静。那些工作人员们虽然错过了刚才秦楝的惊天一语,但这番壮景实在难以忽略,几人同时停下动作,抬头、低头、斜眼,似有若无地观察这边值得一观的的场景,但不约而同的,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说实话,习惯了秦楝综艺风格的人此刻确实不知道这是不是秦导做出的节目效果。
而知道实情的人,此刻坐在桌边的这几位,也全都没动。
连唯一的好人周渚都没有试图干涉,他坐在桌前,身型完全没动,即便在最开始的那一点对突如其来事态发展的惊讶下、都没有一点想要上前的趋势,只是微微偏头注视着眼前景象,表情波澜不惊,十分平静,细看来,甚至带着一点看热闹时的期待,像觉得吵得很好,如果能打起来会更好,仿佛如果宁华茶想要做些更过分的事情,他随时愿意递一把刀过去。
祁笑春从梁觉星脸上收回目光,被那一串接连声音惊到,下意识动了一下,上身微微前倾,动作幅度很小,很快停住。他看清宁华茶的动作,像看鬼似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垂下脸去,脸上露出一个冷笑,肩膀垂下一点,绷紧的状态消散,抬手将溅落到自己眼前的几朵玫瑰扶起,动作悠闲地将它们插回瓶中,甚至还饶有兴趣地给它们摆了个造型。
秦楝被按在墙上,一时间几乎没能动弹,宁华茶力气很大,他穿的又少,背部贴着墙壁猛的摩擦过去,火烧火燎的疼痛,肿了是定然的,皮应该也破了一层。秦楝长了一副身娇肉贵的样子,此刻竟然毫无抱怨,甚至咧嘴笑了起来。
笑得很畅快、得意,让那张本就艳丽的脸上显出一点邪性,像连环杀手在故事的结尾,看到警察不得不犯下由自己引领的最后一桩罪行,“不至于吧,”他将两手举至脸侧,以一种嘲弄的态度示意自己无辜,“这么生气啊?”
“这么易怒可不好,我刚才讲的那些话你应该仔细听一听的。而且我这是在给你机会,”秦楝冲人眨了眨眼,他睫毛长、浓,眼睛大,所以眨眼的样子就格外清晰,和开了放大、慢速特效似的,让眼内那点仿若真诚建议的虚伪表情更加明显,“如果不是有我给你机会,你能参与进梁觉星这么重要的人生事件里吗?”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一点,恶劣地进一步逼迫人,“毕竟梁觉星结婚的时候,可是连知会你一声都没有。”
宁华茶攥着秦楝领口的手掌猛得上扬抬起,虎口抵住他的喉咙死死掐住了他:“你找死!”
喉管中的空气流动一瞬间完全被阻隔,秦楝顿时无法呼吸,他嗓子深处发出因为窒息而产生的混沌不清的“嗬嗬”声,但整个人却没有挣扎,连一丝试图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被迫仰着脸,嘴巴因为生理性下意识想要吸入空气而微微张着,但眼睛却弯了起来,但眼内一点笑意也没有,他从眼尾向宁华茶投下目光,眼里只有一片冰冷的不屑。
看不起宁华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轻易被他鼓动。
看不起宁华茶自己根本没有思考,像个傀儡小人一样被动地配合他演出这么一番节目高/潮,他都能想象到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们会发出怎样的尖叫,也能想象到那个时候他的经纪人要怎么疯狂地给自己打电话低声下气地恳求他删改片段。
看不起宁华茶的回避问题、无理取闹,宁华茶现在就算气急败坏地把他掐死在这里,也不能改变这个结论,如果不是有他,宁华茶根本没法参与进梁觉星结婚这件人生大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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