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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抬起脑袋来打量房子,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混杂着好奇与恐惧,还有一点无法掩饰的食欲般的贪婪,“你们这里现在……我也不知道在拍什么节目,但是听说人很多啊,大家都挺好奇的,天天都盯着这边。”

秦楝笑了一下,这种笑容很少在他脸上看见,甚至某一瞬间有点像周渚,潺潺流水似的笑容,“我好像听懂你的意思了,”他摩挲着雨伞的手柄,微微抬头看天,“正好,今天是个雪天呢。”

“什么?”对方没听懂,以为秦楝在感慨浪漫天气,“这么大的雪,我们这里也不常见的。”

“是么,”秦楝将伞微微抬高,另一手握住伞身,“那你可真是运气好。”

他话音刚落,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忽然覆在他握伞柄的手背上,止住他拔出的势头,卡住时机地将那已有趋势的动作按了回去。

秦楝抬头,和关瑾对视。风雪后,关瑾那双眼窝深陷的眼睛显得格外刻板严肃。

片刻后,秦楝轻嗤了一声。

关瑾转身看向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的男人:“接电话,会有人跟你说清楚你该怎么做。”

“你说什么?”对方看向秦楝,“不是、老板……”他话没说完,手机响了起来。

他奇怪地看了关瑾一眼,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让他的脸色微变,他犹豫了一下,按下接通键,那边的人语速很快地问了些什么,他只来得及回答“对,我在”三个字,那边又接连说了一串话,这次,他的脸色彻底沉下去。

当那人说出某个词时,他陡然愤怒起来:“不行!你要是敢,我……”对方又说了什么,他喘了几口粗气,胸膛起伏不定,过了一会儿,终于平复下来,他咬了咬后槽牙,对关瑾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老板,还是你们厉害。”

秦楝颇有礼貌地站在原地目送人离开,等人车屁股上的两盏黄灯所发出的光被黑暗渐渐吞没,他才可惜地啧了一声,将手中的雨伞随便往关瑾手里一扔,转身走回那栋黑黢黢的大宅:“这么大的雪,下一晚,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关瑾握着伞走在他身侧,语气沉静:“秦楝,你喝多了。”

“是么?”秦楝感受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今晚还挺开心。”

黑暗的园子里,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撑伞。一先一后的人影在地面上留下两行脚印,片刻后被赶来的风雪盖住,恢复成平整的雪面。

“老关,”走到房子大门口时,秦楝偏头瞟了身旁人一眼,眼神轻飘飘的,眼尾弯着,但是眼里没有笑意,“去干活吧,毕竟这才是你的工作,我可没付你心理医生的钱。”

这个时间大家基本都已经休息了,整个房间空荡、安静,穿过门厅后,秦楝意外地停了一拍。

餐厅里,梁觉星独自坐在中岛台边的高脚椅上,头顶的玻璃吊灯在桌上打下一圈花朵型的光晕,光圈外延模糊的边缘落在梁觉星的肩上,顺着弧线延伸到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边。

她靠着椅背,右手随意地搭在桌上,食指一下一下地轻叩着桌面,手边放着一枚骰子,朝上的点数是:3.

“你去哪儿了?”她侧过脸、微微抬着下巴看他,长睫半垂,眼神看着似乎有些厌倦,像看一条捡回来三次又跑丢的狗。

秦楝拍掉身上的雪,边走进去、边把外层缀着的羽毛都已经被打湿垂头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薄荷塘?”他闻了闻,在梁觉星身边挨着她坐下,摸过个倒扣的茶杯给自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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