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三逃未遂(2 / 2)
楚昭宁不敢顶嘴,痛苦阖目,颤抖着嘴唇,深皱了眉头,勉勉强强含住水囊口,憋憋屈屈地喝完这半袋水。
他才收走水囊,她飞快低头把嘴蹭上胳膊,却被他一个抬眸看到,愠怒了脸。
“嘴皮子痒了,我是蹭痒!”她赶紧狡辩。
他一抛水囊掷地,气极败坏转身出去,她赶忙又将嘴巴,在胳膊上疯蹭。
正蹭得欢,忽闻一股油臭汗臭之气,她移目一看,蹭嘴之处,正是獠贼此前擦唾沫、擦脸的地方。
素净的衣袖被他油腻脏污的脸,愣是蹭出一大片黄黄褐褐的汗油印子,令楚昭宁险些大骂出声。
这獠贼德行脏,身子脏,嘴也脏,哪哪都脏!
满脸胡茬,满脸风吹日晒的沧桑样,还敢说自己年方二五?还敢说想亲近他的女人多得是?
油臭、汗臭味冲鼻,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呕!送给她,她都不要!
申时头,汉州城近在眼前。
楚昭宁用头拱开前帘,伸着脖子冲他背影讨好献策:“壮士,到德阳郡还须三个时辰,要不夜里宿在汉州?我那铜钱不够住店,只怕还得拿金饼,去金铺换些钱使。”
他强撑虚软难支的脖子,恍惚着眉眼,眺向落日笼罩的汉州城门,疲惫同意:“准了!”
听他声音嘶哑晦涩,楚昭宁悄然撇嘴。
汉州不比新都驿,浩大而繁华,城内处处有官兵,獠贼情形显然不妙,她有的是机会逃跑。
未料,他竟然勒停了马,反身入内,再次将她的嘴勒得死死。
末了,他滚烫的手捏起她的脸,烧得通红的眼睛,近近迫视她,吐气如火:“你若敢喊,便我被人抓了,也能在被抓之前,弄死你。”
楚昭宁怯生生连连摇头,满脸惊恐。
他返身出去,将马车驶近城门。
汉州城门之外,益州各郡望风归乡的流民四聚而来,却在入城过关时不守规矩,将老弱病残者,挤得摔得摔、跌得跌。
把守门关的汉州官兵看急了眼,拿刀背乱砍乱砸,呼喝有声。
“挤你爷个头,抢你爹个腿,都给我慢着些。”
“哎哎哎,你,给老子退后面去。”
“小心着些,慢慢走,慢慢走。”
楚昭宁手脚被缚,身子被放倒躺着,嘴巴也被勒得紧紧,撑不起身子,不知外头情形,唯有静听外面的哄闹声。
獠贼将马车驶近门洞,守城卫冲獠贼吼:“你停下做甚?天子有令,蜀地放流民返乡,暂不查过所文书。快些进城,莫堵了道。”
楚昭宁本还仰着头静待时机,闻听脖子一垂,脸重重磕上甲板,痛心疾首一一明明益州查得那么严,汉州城为何不查!!
獠贼将马车快速驶入汉州城,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外面声音渐悄渐静,直至不闻人声。
随后,听他“吁”地一声勒停马车,返身入内来取包袱。
他伸手将她的脸掐正,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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