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逃跑未遂(2 / 2)
他一倾身,伸出一根手指头,将那滴烦人的眼泪重重抹去,恼火哑声:“还道是兔子,原是只野猫!”
手指又下移在她鼻下一探,见她呼吸畅利,松了口气,背靠车厢阖目喘息。
微喘须臾,他启目四寻,目及楚昭宁的包袱,疲惫伸手拖近,解开一一翻看。
锦袋内的木牒安在,过所文书安在,淌血的手拿起文书细读,阅到她名字,他目光落向她的脸,嘴角蔑然一挑:“宋梨花?俗不可耐。”
随后,他又找到一张十两金的飞钱私券,翻到那封云阳县主的密信。
目及信封的红腊泥戳,想了须臾,他两下将信封启开,支起那只完好的腿,冷冽着林鹿般的大眼,细细阅看。
随阅,他脸上冷笑愈甚,嘴角讥讽愈重。
阅罢,他将信一扔。
想了想,又拿起折好,封入信封放回包袱,却将县主木牒与过所文书揣入自己怀里。
他又在包袱内翻找,找到一堆馥郁芳香的香药,几块金饼子,百十文钱,几件衣物……
他从包袱拎出一片,短小粉红棱形绸布,上绣一只丑陋的白鸭。绸布四角,挂着四根丝带。
认了半天,才将它弃回包袱。
将包袱系好,他嘟嘟囔囔抱怨:“香药、金饼、飞钱、手帕子,尽装些没用的东西。王家从上至下,果然穷奢极欲。”
满脸失望地系好包袱,他跪着双腿,双手插入楚昭宁腋下,将她吃力往车内拖,以便他稍后赶车。
随他拖抱,楚昭宁脖子软绵绵一偏,搭至他颈间。
她软嫩的唇,贴住他的耳垂。腻滑微汗的粉腮,贴在他灼烫的脸颊上。呼吸之间的千香百味,被他嗅了满鼻。
他一僵脊梁,稍顿,又轻轻将她放下躺平。
将她脸上乱发拨开,他冲她昏迷的脸恼斥:“上回还知道买饼,这回明明走得更远,却不知买一些备着,你想饿死本王?”
忽地,他猛地转头。
官道远处隐约有马蹄声。再倾耳细细听辩,确为马蹄声,且马匹众多。
他挣扎着爬出车厢,坐上辕架。大力一牵缰绳,“驾”地一声打马,驭马飞快驶离官道,冲进官道不远处的青冈树林。
青冈林内,他觅见一片狭长凹地,赶紧下车手牵了马缰,带着黄膘马拖着马车下到凹地中间。凹地高台,与马车车窗持平。
他双手一撑甲板攀上马车,爬入车厢跪身窗边,仅露出一对眼睛,目光透过密林关注官道上的动静。
未几,十一匹马风驰电掣驶近青冈林外面的官道。
领头的将领须髯如戟,“吁”地一声勒停马匹,勒缰转马四顾,暴声:“遥见马车停在此地,为何不见?”
“若果真是那匪首,不赶紧有多远跑多远,停下作甚?”
“时辰已经不早,许是附近村子里的人驾车赶集。”
“钱头儿,莫在此处磨蹭。再追一气,看看是我们的马跑得快,还是他的马车跑得快。”
“奶奶的,不过前后脚的事,一气追了十多里地还不见影儿,难不成他那马车是鹅毛做的,眨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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