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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代桃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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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宁纤手缓缓将前帘挑起,在亮堂堂的火把光照里,冲将领眉眼噙笑道:“我亦有所闻听。在其位谋其政,将军何谈得罪?”

将领目光落在她脸上,面色一呆,绷着的脸略微一松,目光移向老孙头,“马夫是何身份?”

楚昭宁立即接话:“怕我路上凶险,县主遣了贴身侍卫护送。”

将领偏头略思,将木牒和文书递还,后退一步松开帘子,一扬手道:“放行!”

帘子垂下那一刹,楚昭宁捏着木牒和文书的手,霎时剧烈颤抖起来。

整个过程,老孙头若天聋地哑,浑然不闻,目光淡定直视前方。

闻听将领放行,老孙头“驾”地一声催马,马车缓缓通过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城门门洞。

一出城,老孙头又开始发疯,拼命打着鞭花,吓得拉车的黄膘马再次拔足狂奔,载着楚昭宁风掣电驰般消失在城外的浓雾里。

“报,报……”

城门内,凌厉的通禀声混于疾奔的马蹄声中,人嘶马鸣地滚雷般驰近。

近了,一队巡街使扑跪在将领身前,气喘吁吁跪禀:“头儿,我等巡到东来客栈,万里车马行的老孙头,光溜着身子从暗巷跑出来,抓住我等报案。说他受客栈伙计相请,早早接一女客远行……”

奔得太急,巡街使咽干舌躁,连咽了几口唾沫。

“鸡鸣时分,老孙头驾车停在东来客栈门外,暗巷内一流民窜出将他敲晕。醒来发现衣服被扒了个干净,马车也不见了。”

将领一把扯起巡街使,炸毛问:“马车何样?那流民何样?”

巡街使急回:“车为青篷,马为黄膘马,流民模样不清楚。老孙头是个独眼,他说身上衣物连带蒙眼罩一并被偷。”

将领霍地转身,呆看城门外黑漆漆的官道……

方才,为县主女使赶车的人,正是一个眼罩遮面的高壮汉子。

“奶奶的!”将领咬牙切齿,收回目光暴喝,“来十人备马,随我追上前头那辆马车。张猛,你立刻去刺史府通禀!”

?

楚昭宁常坐马车、牛车,同香工们外出购香、送货,自己也偶尔驾车赶路。

可她从未坐过夺命狂奔,颠得她五脏六腑倒置,全身骨头散驾的马车!

一股酸气直冲喉头,她一手捂心一手捂嘴,强压不下腹内呕意,急急向窗外探头呕嗳。

偏偏此时马车一个猛震,将她身子一颠,她将苦胆水吐了自己满下巴。

她抬袖一抹苦胆水,手挑前帘气急败坏道:“孙伯,能否慢些,我受不住。稍停一停,容我……”

老孙头置若未闻,反倒“驾”地一声威斥,马车又猛地一牵反倒加快。

楚昭宁一个趄趔后栽在车座上,待坐稳身子,她将一对远山眉拧皱,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再次身子前倾,双手扒紧门框,冲那高壮背影怒斥:“老孙头,我忍你一路了,呕……停下,快些停下!”

老孙头毫不理会,只顾将长鞭扬若飓风骤雨,将可怜的黄膘马,抽得四蹄翻飞。

“你个天聋地哑的老瘟神,呕……赶着去黄泉地府投胎啊,呕……”

楚昭宁破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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