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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代桃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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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作多想,她挎着包袱提裙上了马车。

店伙计到辕驾打招呼:“老孙头,客人是姑娘,路上防着……”

未待伙计话说完,老孙头就嘶哑着嗓子打马,吃痛的马立时拉着马车暴冲,险些将伙计撞到。

楚昭宁被骤然启动的马车猛地一带,后脑重重撞在车壁上,坐稳又闻咒骂声,挑帘一看,见远去的伙计正在当街跳脚。

老孙头大力扬鞭,长鞭卷出的鞭花,在空中炸得“啪啪”作响,吓得赶车的黄膘马拖着马车,奔若惊雷。

她孤身一人上路,不敢出言责备,挑开前帘柔问:“孙伯,你的过所文书可有带好?”

凡在车行效力的马夫,皆会由车行出具过所文书。她此回租的马车至德阳郡返,途中要经汉州城关,过所文书万少不得。

老孙头背脊一僵,腾出一只手在怀里掏了几下,头也未回地哑声:“忘记带了!”

楚昭宁望向灯火通明城门口,又望向那三层、外三层重重把守的官兵,脸当即僵住。

这几日,官府正阖城捕缉犯下重案的乌蒙马匪,本就查得严,她又身为逃妾,何敢引起官兵人注意?

若此时掉转马头,让老孙头回车行取文书,只怕会引起误会,被守城卫强行拦下,对她严加盘查……

她仅迟疑了须臾,马车便已近抵城门。

城门口,盘查出入百姓的将领刀甲齐备,须髯如戟,眉眼凶煞,带着数人拦住了她的马车。

楚昭宁强作镇静,取出锦袋内县主给的身份木牒,正脑子里急急想着说辞,便听见后头长街蹄声如雷,须臾迫近。

她挑开一道帘缝偷看,是一队巡街官兵急驰而来。

队伍越过她的马车,急急勒停马匹。一兵卒翻身下马,拱手向将领禀报:“头儿,我等抓到一人,那人穿着他的衣服。”

将领喜出望外,一把揪住兵卒领口急问:“现在何处?死的活的?可已验明正身?”

兵卒面色一艰:“是城东城隍庙的花子。他前夜被人敲晕,醒来时发现被人扒走了一身破烂行头。见附近扔着套精贵衣饰,索性穿了,金鱼袋也系着。怕好衣被人抢了,躲在庙里数日不出。半个时辰前出庙打食,巡街使见其腰佩金鱼袋,这才抓了。”

将领目眦欲裂:“早便让这些流民花子去府衙报备,为何巡街使还会漏人?”

兵卒被喷了一脸口水,小声替人解释:“那小子,躲在城隍爷座台下的破洞里面,谁能找到?”

将领一把攘开兵卒,朝楚昭宁马车走来,手指老孙头,未近便吼:“你……出示过所文书,身份文牒。老子不信抓不到他!”

吼声如虎啸龙吟,楚昭宁在车内,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未等将领向老孙头发难,她赶紧从帘子内伸出手,掌中的“云阳县主”木牒,堪堪露在将领眼前。

“云阳县主?云阳县主的仪驾,前日一早就浩浩荡荡出了城……”将领收敛脸上怒气,缓拱了手,“不知,车内是县主何人?”

云阳县主贵不可言,将领即便心头有气,哪敢再凶神恶煞。

楚昭宁咽了一口涎,柔声:“我乃县主驾前女使。县主遗有贵物在城中,遣我折返来取。”

他冷喝:“过所文书,一并递来!”

楚昭宁抑着狂跳的心,在包袱里找到过所文书,连同木牒一并施施然递出去。

将领取走木牒辨认,又将过所文书上上下下,读了好几遍。

略一思忖,他望向车帘子冷声:“得罪了,城中正在追缉马匪,劳烦女使露脸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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