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动如参与商(2 / 2)
祝庭记得自己当时有两个念头,一个是为什么祝其衍家里没多少人却要摆那么大一张他们三个人只能坐五分之一的顶角的长桌,一个是为什么对面的祝听潮一直坐不住一样动来动去。
吃饭的中途祝其衍接到个紧急召开的会议,摆摆手让祝听潮带祝庭在家里玩玩,随后着急离开。
三个人里有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毫无温度的例会一样的存在,除了一个别扭地走过来说“弟弟,我带你去放风筝”的穿亮色小礼裙的祝听潮。
祝庭那时不知道什么叫放风筝,就坐在祝其衍别墅的人造草坪看着祝听潮扬起长长的风筝线,一圈一圈绕着草坪奔跑,风筝在天上拖出?丽失措的尾巴。
令人有些恐惧的自由在这个丝毫没被规整的礼裙束缚住的小女孩身上迸发,犹如茧子里破出的蝴蝶。
祝听潮示范过后有些胆怯地把风筝递给他,说:“上次不是故意推你的,要试试吗?”
祝庭瞟见大开的别墅正门后祝其衍走过来的步伐,摇摇头,拒绝得干脆利落:“不,我不喜欢这个。”
自由让人失轨,让人收获惩罚。祝庭从小就深谙这个道理并严苛执行着。
一次拒绝衍生出无数次拒绝,祝庭在漫长又短暂的发射塔黑色楼梯上向出口的阳台走,身上轻飘飘地挂着另一个自由的灵魂,意识到自己唯一一次回应自己的姐姐是在此刻,以这种荒诞的形式。
那之后祝其衍每年都会装模作样地找个时间和他俩吃个饭,慢慢的一年一次变成两年一次,两年一次变成三年一次,直到祝庭变成冷漠而孤高的最被看好的白色大楼新一代预定接班人,直到祝听潮出落成风情万种的明艳美人又看透了他们的虚伪,再也不来参与家庭聚会。
祝听潮是跟着那位叫何姨的保姆长大的,一直被何姨视如己出,因而虽然在祝其衍空荡的别墅,却因为一位心慈温和的妇人而没有受过任何权力的侵染,和自己的异卵双胞胎祝庭变成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
事情的变化出现在有一天祝听潮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了别墅和所有的街道里,何姨找得快失心疯也没有找到,最后失落地离开这个相伴十几年的职业回了老家。
没有人知道祝听潮在哪。
祝庭也试过暗中去找,但并没有得到任何踪迹。一大个活人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一别就是五年。
-
距离发射塔可以靠转辰跨越的接口开启还有四个小时,祝庭呆呆地站在唯一没有爬满蛛丝的顶楼小阳台,看着已经变得面目狰狞的祝听潮说出这一段话。
阳台的小门并不太能容许现在的祝听潮走进来,于是她只是伏着高高的前腿,垂着脑袋,脖子连接着虫子的主躯干,眼里只有无尽的悲哀。
祝庭还是有些无法将这样的祝听潮和过去的祝听潮联系起来。他只知道现在的祝听潮很痛苦。
“我的弱点是主躯干的心脏,打中它对你而言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