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儒释道法（1 / 2）

王珞沅静静地看了他半晌，面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越过他向卧房走去：“随我来罢。”

张汲撇嘴：“你最好快些。”

“小汲！”杜珩渊横了他一眼，跟上他们。

一段不长不短的路，三人神色各异，不知不觉间竟也前后分开了好一段距离。

“话说??”王珞沅突兀地停下，等着张汲走进后转身凑近他，尾音拖长。

“你若是好奇我与他的关系，问他岂不是更方便？”张汲褐色的瞳仁上翻，不耐烦地催促她快走。

王珞沅有些好笑，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我向来不置喙他人家事，不过如此看来，倒是你始终对此耿耿于怀。”

张汲一口气梗在嗓中：“那你突然停下来作甚？除了这事，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无事，不过兴之所至尔。”王珞沅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转过身背对张汲，将一头雾水的他落在身后。

“你别走，”张汲跑到她身侧，亦步亦趋地跟着，叨叨个不止，“你同我讲清楚，你到底要问我些甚么，难不成你方才就是单纯地??你耍我！”

王珞沅歪了下头，笑着看向杜珩渊：“你这弟弟，委实烂漫可爱。”

杜珩渊面上罕见地现出不自然，抿了下唇：“他这是脑子不太……”

“你要骂我蠢是不是，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张汲突然爆发，停下来狠狠瞪向杜珩渊，眼眶发红，“你在我十岁的时候离家，整整三年，你一次也没回家，刚才我被那什么狗追着砍，你更是看都没看见，满眼只有你这心上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小汲……我不是，我只是，你长大了，我一时便没认出你。”杜珩渊张口结石，双眸中溢满歉疚，眼底划过一道若有似无的受伤神色。

张汲的眼眶中渐渐蓄满泪水：“是呵，三年没见可不得认不出我嘛，你怕是连爹娘都认不出了！”

杜珩渊眼皮重重一跳，上前几步将双手搭在他肩上，语气中带着焦急：“爹娘？他们怎么了，可是发生甚么事了？”

“死了呗，还能有什么事，”张汲闭上眼又睁开，天真而残忍地开口，“你走后一年他们就死了，你是不是觉得松了一口气了，没了我们一大家子的拖累，你能平步青??”

“小汲！我从未如此想过！”杜珩渊沉下音色。

张汲轻嗤：“呵，你都要上赶着给琅琊王氏当赘婿了，还从未想过，简直可笑至极。你别同我道你是真的心悦她！”

杜珩渊双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看向王珞沅顿住的背影，刻意压得沉稳的声线微不可查地轻颤：“实然，杜珩渊心悦王珞沅，无关她琅琊王氏的身份。”

“咚”。

王珞沅浑身一僵，瞳孔放大得有些涣散，一颗心落地，怦然跳动。

清风拂过树梢，枯黄的落叶放慢了速度，在她双瞳中飘下，拂过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