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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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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赵亭峥的手蜷在袖子中,她飞快地走向楚睢。

楚睢有些不自在地退了一步,谁料她并不是直奔他而来的,只是越过他的肩膀,合上了在他身后的窗。

秋深风凉,提神醒脑的利器,方才赵亭峥吹得脑子昏昏沉沉,如今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没同旁人说吧?”她合上窗,回过头冲着楚睢笑,楚睢看见她的犬齿尖尖的,只觉胸口下意识地猛缩了一下,勉强回答道:“没有。”

赵亭峥说:“那就好,脱衣服吧。”

她吹灭了烛火,屋中只剩了秋月的冷光,清凌凌的,夜间山泉似的照在屋中。

“你别怕,”赵亭峥低头扎头发,她草草披着的漆黑长发□□脆利落地扎了起来,露出眉眼鲜明的脸,随即偏头笑了,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眼神儿不好使,若是不点灯,一入夜什么也看不清。”

她分明眼神极好,且别说今晚月朗星稀,哪怕是在树影重重的荒山上,她也能一箭射中飞掠的灰雀。

楚睢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一声:“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赵亭峥没听清,取了茶杯,倒在手上洗手:“痛吗?”

“……尚可忍耐。”

楚睢看着她洗手,有些困惑,正在解中衣的手僵在半空,又疑惑道:“……殿下要做什么?”

“帮你弄出来,”她难得地多了些耐心,拿衣摆擦了擦手,“别怕,眼下没趁手器具,你且将就下。”

男子的身体勉强能够孕育,但侍君很少有机会喂养自己的孩子。

原因是天生的短板,胸脯扁平,奶水极少,非得有乳母帮着,才能喂饱孩子。

但是凡事也不绝对,男君哺育,常常处于一种极与极之中,要么像绝大多数人一样干涸稀少,要么,则是汁水充盈,足以喂饱两三个孩子。

赵亭峥没想到楚睢看着清癯,竟然还挺天赋异禀。

这般想着,她走上前去,好奇地摸了摸,心下惊叹:“好小。”

楚睢大为羞赧。

他有些不知所措,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宛如自投罗网,随着轻轻的触碰,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想躲。

赵亭峥逼近几步,把人逼到榻边,手脚麻利地把他推了上去,柔软的床铺被二人的重量压得陷下去,楚睢被挤在床头,去无可去。

赵亭峥循循善诱:“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很快的。”

楚睢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眼睛频频瞟向门口,如果眼神有腿,他早已夺门而逃,赵亭峥发觉,挑了挑眉,伸手拧了一下。

“跑什么嘛?”

他猛地弹起来,下意识捂住胸口,半晌,无助又艰难道:“用……手,来吗?”

赵亭峥不轻不重地摸了一下,她并不着急,骑在他身上,捻来摸去,玩了半晌,笑吟吟道:“你说如何,我便如何。”

靖王在榻上是很恶劣的,楚睢对此深有体会,他避过赵亭峥展示的手指,睫毛颤了颤。

但赵亭峥并没有给他“说如何”的机会,猛地上去堵住了他的唇,像悬在头顶的剑终于掉下来似的,他浑身一抖,下意识拥住了赵亭峥倾身凑来的腰。

赵亭峥在一瞬间似乎停下了。

楚睢大脑一片空白,赵亭峥在榻上不看他的脸,也从不允他触碰她的身体,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动作已经超过了赵亭峥所划的圈。

而她静了静,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便伸手过去。

很热,很软。

楚睢皮肤白,不是不经日晒的苍白,而是很有血色的白,他是文官,摸着却并不如想象中单薄发柴,反而是一身清劲的肌肉。

尤其是手感,暖融融的,分量很足,不用力时软软的,像融化的奶油脂膏。

楚睢呆呆地直了眼睛,抓紧了她。

年轻不知数,她不得章法,终于不知捻到了哪里,猝不及防被弄脏了衣襟,楚睢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急忙取帕子为她擦拭,匆匆道:“殿下,快换下来。”

赵亭峥盯着他擦,半晌,有些傻傻地想:“他是脑子转不过来吗?还傻乎乎往上凑。”

就着楚睢的手擦干净了衣服,她瞄到方才弄脏了衣裳的那处,忍俊不禁道:“你也先擦擦吧。”

楚睢低头一看,只见衣襟上多了一串可疑的水痕,他大窘,连忙擦拭,闷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睢的气息很干净,哪怕床榻间尽是甜腥气,甘冽纯净的暖香也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发散,赵亭峥着迷般嗅了嗅,心想,他真的好香。

“殿下,”楚睢小声说,“深夜不便,臣明日再把衣裳拿去洗。”

“不妨事,是旧衣了。”

赵亭峥打定主意要把这件好生收好存起来,不会让楚睢拿去洗。

这话她倒是没和楚睢说,生怕说出口吓着了他。

“还有另一边,过来。”她也累了,便找了个靠枕靠着。

楚睢身量高,见状,有些面红,还是膝行几步,向她跪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左边也终于潺潺流水般通畅了。

顺利,她心满意足地直起身。

她正要叫楚睢起来倒茶水,却见楚睢双目失神,漆黑的发铺了一床,眼角含泪,脸色烧红,浑身抖得不成样子,跪也跪不住。

坏了。

赵亭峥只觉一股火到处乱窜,抬起手啪地一声,轻轻拍了拍楚睢的脸,把他唤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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