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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书毫不回避胡淳?的注视，竟善良地放过了胡淳?，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胡淳?：“你第一次见到张迎鹤，是什么时候？”

明明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胡淳?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回答：“什么时候呢……我，大学毕业后，通过校招，进入超凡地产客服部，然后……然后……”

“你确定那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吗？”叶锦书问，语气十分坚定。

胡淳?答不上来了，因为他知道叶锦书发现了。

叶锦书也没有在和他迂回，索性直说：“你和张迎鹤，是小学同学吧。”

除了胡淳?，冉季也露出一脸惊愕。

“因为你的户籍地并不在C市，而中学又是在户籍地读的，大学也和张迎鹤不在同一所学校，加上你的资料上，小学填写的是‘善恩小学’，而张迎鹤写的是‘C市善恩国际小学’，所以没有人会想到你们是同一所小学的同学，但是我查了一下，这里没有‘善恩小学’，而刚才从你母亲那里得知，你的父母离异后，你母亲只身带着你去C市闯荡，因为户籍问题，你只能读私立小学，C市的‘善恩小学’，就只有张迎鹤就读的‘C市善恩国际小学’，你家的墙上贴了很多奖状，你这么优秀，小学阶段应该也拿了不少奖吧？右下角学校的公章，使用的，应该是学校全名吧？”

叶锦书说完，胡淳?颤抖的幅度更大了，就像是在冬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抖得牙齿都在嘎吱作响。

“在我的帮助下，你是否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张迎鹤的时间呢？”

“是……我们，的确是校友……”

“只是校友？”

胡淳?背了一口气，改口：“同学，我们，小学一个班。”

“你是张迎鹤的小学同学，那你应该知道，有关他右手小指的秘密吧？”

“怎么会不知道呢……”胡淳?陷入回忆，眼神逐渐失焦，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我亲眼看到，那截小指掉落在我面前，如果不是他，被锈蚀的船桨切断的，是我的脑袋也不一定……”

*

市局的审讯室里。

张清佑被警察们轮番上阵，熬了一晚上，翻来覆去，不停变换方式，变换角度，或抓住某一个细节，甚至是个不重要的细节，试图找到他话语中的漏洞。

意识在远去，精神力几乎也到极限了，疲惫感侵蚀着他的每一寸皮肤，思绪也逐渐混乱，被太多人换着角度审讯，在编故事的途中也有发现一些漏洞，有的改了口，有的将错就错，到最后也分不清最后一次说的是哪个版本了。

太奇怪了，这群警察，太奇怪了，明明自己已经认罪了，他们怎么就不愿意相信呢？

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这次来审他的是俞安雨，跟在俞安雨身后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