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 / 2)
那抹刺目的红线勒在视网膜上,让丁篁不适地闭了闭眼。
……
之后几天,梁嘉树刻意空出时间,不知从哪里搜罗来各种奇门偏方,在梁霄身上挨个试验。
贴符、烧烟、喝神水……
作为旁观者,看到梁霄每天都被折腾成灰头土脸惨兮兮的样子,丁篁一度怀疑梁嘉树或许不是想把梁霄“送回去”,而是打算把他“送走”……
盯着手里那碗黑乎乎的不明液体,谈霄也生出和丁篁一样的猜测。
不过好在这是最后一碗了。
梁嘉树那个老狐狸一直语焉不详,也不解释这浑浊腥涩的玩意到底是什么,只说一天内喝够三次。
虽然之前两次下肚的东西已经让他吐得两眼发黑了,但谈霄知道梁嘉树心里有分寸,他不敢冒险让自己真出什么事,所以一切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而且……
拿起床头那板刚送来的止吐药片,脑子里回放丁篁敲开门时犹豫难掩担忧的神情。
谈霄食中两指弹了下铝塑药板,好心情地勾起嘴角:
看,这不已经开始奏效了。
次日,别墅里来了位“瞎眼天师”。
谈霄胸前背后贴满梁嘉树高价买来的“穿越符”,晃下楼梯时,那老人家正端坐在客厅里,浑浊无光的双眼却精准锁定他的方位。
谈霄不动声色地走近打量,老人满头白发但身板挺直,灰衣布鞋穿着朴素,和印象里那些装神弄鬼的“大师”们相差甚远。
搁置膝上的一双手皲裂黝黑,看起来不太像是写符画咒的,反倒和田间常年劳作的手差不多。
随后这双粗糙的手按在自己天灵盖上。
“天师”没有焦点的双眼对着茫茫虚空,感受片刻后摇了摇头,模棱两可地说:“机缘因果宿命既定,要想逆天而行人力难为。”
沙哑粗噶的尾音在空气里缓缓拖曳,最终归于一片沉寂。
而梁嘉树稳坐对面一直没有出声,他撑着下巴表情淡淡,手指一下一下规律点在沙发扶手上。
指尖碰触皮革面料发出轻微声响,在极静的空间内却显出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后,“天师”像是妥协般叹了口气。
他摇摇头,掐动手指默算一番,说:“人力难为但可尝试借力,只是要等三天后,到时会下一场大雨。”
闻言,梁嘉树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起身和老人握手:“那就辛苦您了。”
之后的日子,按照“天师”要求,梁霄每天只被允许睡三个小时。
看着他偶尔在餐桌上困得直磕头的样子,丁篁想起之前听到“天师”和梁嘉树的对话。
大意是要复刻梁霄“穿越”前夕的天时地利条件,然后再趁他神虚气弱之时启动什么仪式送他“回去”。
听起来玄之又玄,但梁嘉树这段时间把旁门左道都试了个遍也没能奏效。
这次花大价钱才把“天师”请到家里,抱着最后再试一次的念头,势必会坚持到底。
只是那个年轻的梁霄……
丁篁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别再深想下去。
……
仪式前一晚,屋内昏暗,只有厨房亮着盏灯。
因为要熬夜等雨来,丁篁正在煮宵夜,水汽白雾袅袅升腾,客厅里电视背景音频频播放着暴雨红色预警。
一碗馄饨出锅,没放紫菜虾皮,只点了滴香油,他用厚底白瓷碗盛好后,端去送给梁嘉树。
敲开卧室房门,梁家树身穿睡袍站在落地窗前,抱臂凝望窗外黑压压的天。
乌云厚重,找不到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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