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西贝?妇(2 / 2)
那客人挤眉弄眼:“名曰……”
“《西贝?妇》?”姜瑜将手头的折子搁下,接过女官文心递来的话本,饶有兴味地翻了两页,这才看向堂下帷帽遮面的人,笑,“你这头真心实意地为她哭了几场,她却在那边琢磨着坏你名声呢。”
“陛下莫要取笑我了,”堂下立着的人一身缇色劲装,却梳着个乱糟糟的高髻,连用于遮面的帷帽也是勉强佩住,她自个儿将叠了两层的皂纱拨开条三指宽的缝隙,露出一只眼尾泛红的杏目,音调发闷,“您见了她留下的信,不也气了好几日?”
姜瑜使了个眼色,文心立刻挥手叫殿中侍从退下,见人退干净了,姜瑜才偏头朝文心笑道:“瞧瞧,咱们融霜这身份一换,嘴皮子都厉害了不少,就是这装束……”
“阿姐身量高,她的衣裳我穿了要绊跟头,发髻我更梳不来,也不敢央府里的丫头帮忙,只能寻最长的帷帽遮掩,这才敢入宫来见陛下,”见殿内只剩下姜瑜和文心,林融霜摘下帷帽透气,又指着姜瑜手里话本子问:“陛下哪里得来的这劳什子?”
“咱们安在洪辽的暗线,说是近日这话本在临邺很是难求,因见上头暗喻了咱们大煜,递情报时便捎带着递来一册,”姜瑜抬手示意林融霜坐下,“就为这个才叫你入宫一趟,让你也宽宽心,你瞧,冬辞这是跟咱们报平安呢。”
“陛下是说阿姐没事?”林融霜才坐定,复又站起身,原地转了两圈,“就这么个杜撰出的话本子,您是怎么知道阿姐安然无恙的?”
“你阿姐时常训诫,叫你别一心扑在拳脚功夫和排兵布阵上,平素也多啃些书卷,你总是不听,”姜瑜从书案后站起身,拿着那话本在林融霜身侧坐了,将她也按着坐下,将话本递去,“你细看,这故事虽写得粗俗,但里头的消息却不少。”
“除了里头的小郎君不当心娶到个爱拈酸的替嫁女,旁的也没什么,”林融霜将那话本子翻了两个来回,仍没瞧出什么名堂,便转向文心,“文心姐,好姐姐,求你替我解惑。”
文心因而笑道:“林姑娘纯然天真,定然没将这话本里的小郎君与那七皇子想到一处去。”
“你是说,这写的是那个逼我阿姐远嫁的无赖?”林融霜将那话本举到眼前细瞧:“可这替嫁的西贝娘子,怎么叫化水呢?好生奇怪的名字。”
文心笑着奉上一盏茶:“林姑娘叫融霜,所以‘化水’呢。”
林融霜‘腾’一下又站起身:“你是说阿姐冒了我的姓名,说自己是替嫁的西贝货?当初那画像虽画的是阿姐六年前的模样,可也跟我没几分相似。”
“前头写了,说这小郎君倾慕一个救过他性命的敌国小娘子,若我没记错,孟相六年前春闱时,曾救过一个叫何安的小子,”文心再按林融霜坐下,“他既六年前便见过孟相,又怎会轻信这‘偷梁换柱’的把戏呢?故此,孟相所作所为,必是他默许的。”
“我瞧着,不只是默许,”姜瑜目光落在林融霜手中的话本上,“冬辞此嫁是假传圣旨,但这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晓,若无知晓内情之人刻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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