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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诊断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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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散场后的夜晚总多几分寂寥,突如其来的烟花秀再次烘高了气氛,冲上露台的人们在李和铮周围欢呼,拍照,对着烟花许愿。

在一片纷乱的声响中,李和铮调动起极大的心力才让自己明白,礼花炸开的声音不是空袭,身边的喊叫也不是人类的哀嚎。

他置身在一个安乐祥和的学术之夜,在空中炸响的色彩是浪漫的,这是在安全的地界儿里的一场盛会。

他的眼前还有被他爆出来的反应惊到的骆弥生。

微醺的骆大夫保有极高的职业素养,看他这狼狈的样子,眉眼压了下来。

李和铮自觉笑得很虚弱,好好的人被烟花吓成这样未免又凄惨又好笑。但这会儿着实有种虚脱的感觉。骆弥生上前一步,要撑住他。

李和铮便搭住他的肩膀,以他为某个支点,强撑着开个玩笑:“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走吧,享受一百块的套房去。”

骆弥生皱眉搂住他的腰,托住他的脱力:“你比我预想中的要严重很多。”

“平时不至于,今天连环撞大运。”

“呸三口。”骆弥生冷声说。

“青年教育工作者不要这么迷信。”一迈步,李和铮莫名其妙地感觉腿更疼,一挨着地就疼,恨不得单脚蹦着走的程度,“哎我操,等等等……”

他定住抻抻腿,没缓解,伸直疼,屈回来还疼:“哎不是,我抽筋了这是?”

骆弥生眉头皱得能把谁夹死:“这次回去你能去我妈那里系统检查吗,这不行。”

“我相信你的医术,你凑合看看得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和铮疼得冷汗出了满身,龇牙咧嘴地,“别没事儿把我往你妈那里塞。”

“那由不得你。”骆弥生承担着他的大半重量,两人一步一晃地往外走。

“大夫,”李和铮咬牙切齿,“咱能不说这种霸道总裁台词吗。”

临时霸总继续说:“我背你。”

“背得动吗你。”这回李和铮真笑了,“还嫌我不够丢人。”

“这没什么可丢人的。这是你在战场上受的伤,没有人能有资格评判你丢人。”骆弥生正色,眼镜微微滑落时在近距离下看向他,眼前模糊,“何况,就算你天生是个瘸子,也没人能说你丢人。”

“啊行行别念了,”李和铮哭笑不得,疼得额角青筋暴起,“你醒醒酒吧。到了酒店你就直接睡,我怕了你。”

“别想蒙混过关。”骆弥生胸口堵到嗓子眼儿,语气生硬,搂着他腰的手紧紧的,生怕他会摔,“我要听你说完。”

“你现在真是挺爹的。”离开了鼎沸的人声,远离那种强行欢快起来的气氛,李和铮终于缓过来点,语气平淡地说陈述句,“这样会招人烦,大夫。”

“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骆弥生应了,“你可以烦我,但我是个医生。”

“对我见死不救不会有人谴责你,我也死不了。”李和铮撑着他的手从外侧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还是留着话等会儿说吧。”骆弥生收回目光,垂下眼,去看他疼得一踮一踮的腿,思索着,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临时入住的两个人什么行李都没带,进了套房,李和铮被骆弥生撂在沙发里,他把瘸腿伸长搭在茶几上,才终于感觉痛感减轻,自己拿手机点了盒布洛芬送来。

骆弥生给骆叶月打电话,让她下去一趟,把他们俩的另一身西装还有发胶这些必备的家伙事儿都闪送来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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