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少年(1 / 2)
却说商曜进了帅帐,邬逊一步迎上前,满目欢喜之色:“少主公!好事!何敞找到了。”
商曜一扬眉。
“云深已经扣下了。”邬逊口中云深,正是车骑将军卫棋卫云深,雁门郡人士。
“他好生狡诈。”邬逊跟到案前,口中感叹,“主公猜他躲在哪里?羌人在金城郡的商队!平日就躲在那地窖之中吃喝拉撒,半步不出,全靠羌人供养。”
“奇人。那是如何找到?”商曜坐下,抬起脸问。
“实在坐不住了,以为金城风平浪静,又托人往洛阳送信。”邬逊道,“如今金城衙署不再批发去洛阳的过所,只有那些旧驿使出得去。云深一直盯着,见有羌人频繁安排送信,方察觉不对。”
商曜沉吟片刻,只道:“我明日就动身。”
邬逊点一点头:“仲康已等着少主公了。”
想起桑烨,又道:“少主公一定带上元椋。我去同他说。”
商曜点头:“我知晓。”
邬逊离开几步,又回过头:“方才是从女公子处回来?”
商曜望他一望。
邬逊微笑道:“佳人在侧。不会舍不得?”
“不会。”商曜低下眼睛,口吻温和,“要带回晋阳的。有什么舍不得。”
邬逊眸光一深。
*
萤虫从夜间游到天明,姬临溪也失眠整整一宿。
昨日最后,她放下角灯,一路追到府外马厩,冲着他的背影大吼:“谁许你对我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商曜解着照夜白缰绳,头也不回答:“我要你允许?”
翻身上马,隔着月色朦胧,遥遥看她。
她生生气红脸颊。
被强行亲吻都没有这样生气,因此也就不知,这嫣红是不是纯粹的怒意。
他冲她笑了一下,指腹再点点唇角,慢悠悠提醒:“只是今夜不。明日太阳出来,我就不演了。”
顿了一顿,语气又有些淡下来:“非君子命。装模作样,难受。”
她愣在原地,他已经转头,利落策马。却在途径她时,侧空身体伸出手臂,温柔揉一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一触即走,只喉咙里笑出一声,回身勒住缰绳,抬起下巴看她。也只看一霎,随即挺直脊背,头也不回,疾驰而去。
姬临溪终于反应过来,在院里重重跺脚,虚空踹向前方空气。
现下足跟踹在廊柱,痛得临溪呲牙咧嘴。
将望舒吓了一大跳,抱着木盆,不安出声:“女公子?”
临溪回过身。
“女公子醒了。”望舒眉眼一弯,“夫人出门了。可要吃些什么?我很会做饭。”
临溪点点头:“我喜欢吃面。”
菀青坐在一旁陪用饭,始终眼也不眨地盯着。望舒忍不住了,警告推她一下。
临溪捏着木箸:“有事就说。”
“女公子真的太太太太太太??好看了。”菀青吞了下口唾,真心实意,“真是好漂亮。”
望舒抿唇偷偷笑开。
临溪被夸多了,但小女娘用如此之多的“太”字,到底脸红了下:“油嘴滑舌。”
“才没有。”菀青大着胆子回,“女公子就是很漂亮很漂亮。”
临溪“哎呀”一声,抬手挡住一边侧脸:“行了。哄我我又不能给你们涨月钱。”
“不为月钱也得说呀。”菀青托脸,欢天喜地,口无遮拦,“天下州郡,每每战败,州牧能献女就会献女,又不新奇。那都是只能给新君做妾的,可我们女公子就能去晋阳做侯夫人??”
望舒一把捂住她嘴,惊慌看向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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