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萤灯(1 / 2)
“这是山,这是河。”临溪写给他看,侧过头,“??你在听吗?”
那眼神分明定在她脸上。
商曜收回视线,抬腕写给她看。
“你到底有什么事。”她问,声音平淡,“这几份文书根本都不重要。非叫我过来做什么?”
他睨她一眼,冷冷反问:“未婚夫妻培养感情,如何?”
“作怪。”
临溪把竹简一扣,瞪回去:“我不跟你耍这些花招!我要归家去了。”
提起裙裾就要走,被扯住手腕,丢回怀里。他近乎咬牙道:“你简直是木头。”
“我只是聪明!”临溪毫不犹豫,直直看他,“谁要做傻瓜掏心掏肺,就为配合你一时兴起?”
商曜一怔。她已经扯回袖衽,叠竹简时拍卷出响声。
他好像明白了。
临溪起身。
衙署堂屋和后宅不过数丈距离,她也熟悉,之前都是径自回家去,今日却先去取角灯,检查里头蜜蜡燃烧情况。随后提起,也不瞧他,转头走了。
他望一望空掉的角灯位置,若有所思。
姬临溪进屋,放下灯,转进内室。确认外间无人,这才将床下的木箧抱出来。
坐以待毙这四个字,此生和她是不会有一丁点干系的。
怕归怕,她承认她怕,也承认自己本事不够。只要来个九尺壮汉,多么使劲也得等死。
但这都不是草率嫁人的缘由。
自幼打的平安玉镯,色泽清透明亮,这就很值钱了。换成银钱,少说也能花用半年。更不说还有许多簪饰耳饰一类,银质也有一些。
昨日去武堂也同轻鸿说好,趁赵家一位姨母还在娘家看顾老先生,有女眷照拂,她跟过去躲一阵。躲到商曜回晋阳,再悄悄归家。
检查完毕,心安三分。倒在榻上,又想起那些喁喁耳语。
这人也是怪得很。
和温柔毫无关联,和残暴也没有。
和老道不沾边,也并不青涩。
完全不热烈,但也不冷漠。
她看不懂,一点不懂。索性拉起被衾,牢牢盖住脑袋。
总之三十六计,走为上。
次日,李芝兰又来叫她去选女使。
“我都说了不要了。”临溪趴在窗下,“不去。”
“这可是陪嫁啊。”李芝兰坐下,“你不去,阿母替你做主了。”
“什么陪??”
临溪一顿,回道:“阿母挑吧。我信阿母。”
李芝兰眼中一喜,试探问:“你愿意了?”
“又轮不到我不愿意。”
她真说愿意,李芝兰反而不信。听了这话,心中放松:“想开就好。那我去挑,带回来,再让你取名。”
姬昱已去衙署做事,待李芝兰一走,姬临溪猛地翻身跳起来,拖出包袱背好,鬼鬼祟祟从后门出去。
直接到了穆家武堂,将包袱丢在案上。
“其实不必这么紧张。你真要缺什么,我给你买就是了。”轻鸿关上门,回来倒水,“你别太担心。”
“你这么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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