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痛饮(2 / 2)
又补充道:“荀家夫人早年因病过世了。我父母知道你要伐凉,宁愿我给他做续弦,也要将军庇护我。他也同意。人人都知道,不信你去问。”
商曜内心嗤笑一声。
他都不知世间怎么还有这样懦弱的父亲。这种平庸的男子,竟也能给人当爹了?
都不必预设女儿。倘若有人敢伤小昔分毫,顷刻内不叫对方人头落地,他都不叫商长叙。
“可以放我走了吧?”临溪似乎突然筋疲力尽,“我只要我父母安好,今后隐姓埋名,潦草一生也无妨。无心报凉州之仇。实在不碍着你什么事。”
他自然不是顾虑荀白,是不屑于同人争抢。虽然此女是有些意思,若真议定了亲??
再说吧。待他空闲,他可以花一息时间考虑,是否要抢走带回去。
商曜不置可否,直起高大身体,持剑砍断她手后绳缚。
长剑回鞘。
临溪揉了揉手腕,剜他一眼。慢慢走出去几步,见他依旧背对自己立视窗外,无声抬手,拔下最后一枚木簪。
眼见就要靠近,商曜猛地侧身。
抬手即死死捏住她手腕,另一掌侧如风,接连抵开几击,寻到时机再度劈掉木簪,利落将她双手反剪在腰后。
低头俯下身去,二人骤然靠近。
鼻息相抵,女子鲜妍面容就在眼前。
男子无动于衷,漠然讥道:“凉州刺史府最有血性的,怕是女公子。”
她的确习过武,出手很有章法。心也狠,不踌躇,有刀剑时犀利加持,怪不得能一击致使郭颐毙命。
临溪还是恶狠狠瞪他。
“不知下次劈小娘子簪钗,”商曜手腕使力,迫她更近一分,眼睛眨了一下,口中凉凉道,“是你又要杀我,还是我需解你襦裙。”
“放肆!”姬临溪大怒,只感到再也无法忍耐,拼尽全力挣脱,全然是不管不顾同归于尽的架势,“谁准你这样对我说话?我杀了你??”
“省省吧。”
他面上是藏都不藏的嘲讽:“你当世间男儿,尽如郭子昂般文弱?”
忽然使劲,将人重重压向那张地榻,坚实胸膛覆于其上,字字清晰:“人道大破凉州之时,回引清溪。如今看来,是无人知晓你真实性情。”
临溪胸脯剧烈起伏:“我迟早会杀了你……”
“若知晓,就会知道,血水合该被痛饮。”他说下去,有些慢悠悠的调戏意味,“而非学溪流绰约。”
簪子用完。这回是真没有任何发饰了。
晨间微微起了风,少女长发飘扬,馨香溢满颈侧。
两人对视片刻。
商曜毫不留恋,松手就将她扔在榻上,径自直身抚平?裳,口吻淡漠:“我这就进姑臧城。故土易主,女公子要亲眼看?”
闻言,临溪又是恨恨剜他。
他低低笑一声,却像是男子快活极了的笑意,转头去到帅帐前室。
临溪起身,惊惧不定。顾不得伤怀,冲出去吼:“我父母??”
商曜已在穿甲,动作利落,随口吩咐:“带她去。”
临溪再回军帐,只看到李芝兰。
她扑上前:“阿母??”
“翩翩!”李芝兰亦冲过来,上上下下看她。
见女儿青丝泄落,衣襟散乱,眼前一晕:“翩翩……”
“女儿无事!”临溪并不扭捏,直接就道,“我想杀他,但未能成功,打了一架,以至衣冠不整。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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