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初相逢六(2 / 2)
换回真身的二人从夹道拐入一处偏僻林子,沿着小径缓步而行。
走出几步,应拭雪率先开口,将白日里遇见奴仆被打、他出手干预、借机试探应是雪的经过,一一讲与江洵望听。
江洵望听罢,笑得花枝乱颤:“难怪那群傻逼瞧你的眼神,跟你当众挖了他们祖坟似的。”
他用力拍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应公子真的很厉害,既打了他们的脸,暗地里又试探了应是雪的虚实。””
他伸了个拦腰,不紧不慢道:“应梁那群人、还有他们的父亲,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那个仆人。”
“所以呢?”应拭雪淡淡问。
江洵望闻言一愣。
“我还以为,”他用夸张的口吻叹气,“能听到一点良善发言,比如护着那个小子,让他先来我们这里躲几天。”
“可惜我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我救他,只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地位低下的奴仆,却在绝境中反抗。他的选择让我感到意外。”
“我喜欢为意外买单。”
应拭雪顿了顿了,眼眉低垂,神情平静。
“今天如果不是我出手,他已经死在了应梁的手里。但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兴趣,去承担他的未来。”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无情的漠然。
仿佛救人不过是偶然起意,而放手也只是理所当然。
江洵望走在他身侧,听着这话,眼底浮出一点看不懂的神色。
“明明做了好事,却非要说得这么冷漠。”
他的声音笑了些,只有自己能听得到:“应拭雪,这就是你的性格吗?”
应拭雪听不真切:“什么?”
“没事。”
应拭雪看不透他的深思,也懒得深究。只是鼻尖轻轻一动,嗅到熟悉的味道:
“我今日遇见的事情讲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哎,说来话长。”江洵望立刻来了精神,摆出一副讲故事的架势。
“我这一路可真叫险象环生,为了绕开巡守,我翻山越岭、披荆斩棘。后来遇见朱崇,就顺水推舟编了个身份,化名‘景光’……”
应拭雪耐心听完:“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
“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林中微风倏然一静。
半晌,江洵望神色微敛:“你鼻子也太灵了。”
“昨天我来的时候,见到个妇人在问他儿子的死因,你们家的人只是敷衍了事。于是今日我下山的时候去找了一趟。”
“那妇人带我去见了她儿子。”
“身上都是伤,背上、手上、腿上,都是被鞭打的痕迹,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但最严重的是下半身……”
江洵望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应拭雪听懂了:“被侵犯的?”
江洵望点了点头:“从血迹和伤口的深度来看,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个人。”
“几岁?”
“十二。”
四周一片寂静,连风都不知该往哪儿吹去。
十二岁,那该是蹲在溪边摸鱼,牵着娘亲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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