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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初相逢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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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雪轻咳两声,转移话题,状似随意地问应是雪:

“路上见张灯结彩,府中是有什么喜事吗?”

话甫一出口,两人同时看他。

应是雪摆出几分谦逊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后日就是我十六岁的生辰,家里只是例行给我过个生辰。”

“我们倒是来得巧。”应拭雪笑了笑,“不知师弟过生辰有什么讲究?”

“家中历来讲究俭朴,不做铺张,所以只是设一桌家宴罢了。”

旁边的贺执事接话:“但虽说不铺张,可该有的细节一样不落,少主喜欢的珍品器皿、灵果酒酿,早在三月前就命人从外地采买。家主也会专门备下少爷的礼物,夫人也会让惯做细面的厨娘为少爷做长寿面。”

“都是父亲母亲爱重的缘故。”

应是雪说得温和得体,眉目之间都是被宠爱浸润出的骄傲。

江洵望没吭声,好整以暇地看身侧之人。

他原以为在这番话后,多少能从那张淡漠的脸上捕捉到点什么,哪怕是一点点情绪的裂缝。

但应拭雪没有,他看起来平静、真诚,仿佛真是为这场热闹由衷欢喜。

“家中上下一心,父慈母爱,实在是令人艳羡。”应拭雪轻声叹道,“师弟年满十六,十六当得是个纪念的大日子,还有别的特殊仪式么?”

“有的。应家子弟年满十六,皆需入后山剑冢拔出一柄属意之剑,作为自己的本命剑。”说到这里,应是雪顺势邀请,

“若江师兄和景师兄感兴趣,不如一同来赴宴、观礼?”

噢,拔剑。

提取到关键词后,江洵望明白了什么。

而应拭雪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应了下来:“如此难得一见的喜事,自然不能错过。只是希望师弟不会觉得我们两人叨扰。”

“这怎么会!”应是雪摆摆手,“两位师兄能来是我的荣幸,怎么会觉得叨扰。”

说到这里,一旁的行刑终于结束。应梁等人连大声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趴在长凳上,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应是雪抬手一挥:“把少爷们扶下去,送回院中休息。”

一众亲随立刻上前,将那位几位血迹斑斑的主子小心搀扶起来,又赶紧取出丹药往他们嘴里塞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味,混着微闷的暑气实在是腻人,见此,应是雪轻皱眉头,侧身一引:

“这地方不太清净,不如两位随我移步外院,换个清雅些的地方歇息。”

“好。”

应拭雪自无不可,与他并肩同行,江洵望则不紧不慢地落后一步,跟在两人身后。

院中的应梁被亲随扶起来,嘴里嚼着丹药,半晌才堪堪缓过一口气。

他眼神狠毒地盯着那抹红衣身影渐行渐远,目光几乎要滴出血来,咬牙切齿地骂道:

“贱人装什么清高,迟早有一天把你当狗……”

声音很轻,应拭雪耳朵动了动,像是听见了,却连转头的兴致都没有。

反倒是江洵望慢悠悠地侧脸,居高临下地俯视应梁,倏而抬起修长的食指、竖在唇间。

“嘘。”

天光恰好落进他眼里,折出薄霜般的冷光。

应梁被这眼神吓得猛一哆嗦,还没咽下的丹药噎在喉咙,呛得他眼白翻起,脸涨得通红。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来人啊,快拿水!”

-

夕阳沉入山脊,霞光将天边染出一片温柔的橘红。

与应是雪周旋应酬了一阵后,应拭雪主动提出告退。那位少主挽留几句未果,只得遗憾地遣人送客。

两人一路走出主院,在穿过偏殿时寻了个拐角,屏退左右,借着无人注意的空隙调转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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